葉嵐嵐回到自己的寢宮,氣憤的把眼前看得到的瓷器都砸了,宮女太監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隨侍在她身邊的藍莓揮退了殿裡的宮女,上前勸道:“娘娘息怒,若是娘娘不想禁足,可以讓鎮遠侯勸勸皇上。”
葉嵐嵐一道眼鋒掃過去,“滾出去,別以為我不知道晉王打的什麼主意,我爹也不是他想利用就能利用的。”
藍莓被訓斥的有些訕訕,行了個福禮默不作聲的退了下去。
“嵐嵐這是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安靜的內室裡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男聲。
葉嵐嵐不緊不慢的回頭看去:“你這時候來做什麼?”
“聽說今天皇兄訓斥你了,我不放心,來看看你。”晉王看到滿地的碎瓷片,面不改色的坐到她身側。
“有什麼好看的?你若是能給他添添堵,我更高興。”葉嵐嵐甩開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端起桌上的茶輕啜了一口。
“給他添堵這件事我每天都做,就是沒時間每天陪著貴妃。”晉王被甩開也毫不在意,殷勤的又給她添滿了杯中茶。
葉嵐嵐唇角微翹,對他的奉承頗為得意。
晉王見她心情好些,才不動聲色的詢問道:“皇帝不是對你不錯嗎?怎麼突然把你禁足了。”
提到這個,葉嵐嵐沉了臉:“我也不知道他突然什麼瘋,前段時間明明對我有求必應。”
晉王抽了抽嘴角,若他是皇帝他也受不了,好好的一朵貼心小白花突然畫風突變。
“你這段時間變化太大了,難怪皇帝懷疑,你像以前那樣就很好。”晉王有些頭疼,自己是想讓她由愛生恨,誰知道她表現的這般露骨,好多原本的計劃都用不上了。
“難不成我還要像以前那樣對他小意溫柔,他也配。”她從小就是天之驕女,才不會這般掉價的追著一個害她的男人。
晉王無奈,知道勸不住她,連忙安撫道:“他的確不配,誰得到嵐嵐都該把她放在心尖尖上。”
葉嵐嵐臉色這才好看些,“我會讓爹爹給我求求情,不管怎樣一定不能被關一個月,不然滿宮的賤人都該嘲笑本宮了。”
晉王唇角微翹,就該這樣,矛盾是一點點堆積的,皇帝對鎮遠侯越不滿越好,這就是他的機會。
兩人親親熱熱說了會兒話,晉王才離開。
御書房,衛淵處理完公文,一個黑衣暗衛突兀出現在殿中,把剛才晉王在葉貴妃屋裡說過的每一句話都重複出來。
“葉貴妃那裡繼續盯著,有什麼動靜都要向朕彙報。”衛淵揉了揉酸的手腕,吩咐道。
“是。”
暗衛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入了梁公公的耳,他心中駭然,沒想到貴妃居然這麼大膽,暗衛退下後,梁公公連忙走上前,“陛下,奴才給你按按。”
衛淵沉吟片刻,吩咐梁公公:“明天早朝後讓威遠將軍留下來。”
“是。”威遠將軍正是鎮遠侯的弟弟,曾在鎮遠侯手下打仗,回京後,在城防軍任職。
——
“陛下,鎮遠侯求見,和威遠將軍在御書房門口撞上了。”
“都宣進來吧!”衛淵坐在上方,看著兩個身形高壯的男子走了進來。
兩人行禮後,衛淵叫了起就沒再說話。
鎮遠侯沒有站起來,依舊跪在地上:“陛下,臣聽說葉貴妃被禁足了?是臣教女無方,讓她惹怒了陛下。”
“鎮遠侯的訊息倒是靈通。”衛淵看了他一眼,拿著手中的奏摺細細摩挲。
“臣不敢,昨日賤內遞了牌子進宮被拒才知道這個訊息的,臣萬萬不敢窺伺宮闈。”
衛淵看著鎮遠侯跪在那裡恭恭敬敬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逼著原主納妃時的跋扈,心中暗罵,“老匹夫。”
“貴妃昨天穿著正紅色去給皇后請安,還在皇后的宮殿前處罰了葉貴人,朕也是心疼她才禁足一月,難道鎮遠侯覺得這個處罰輕了?
鎮遠侯一愣,這說的是他女兒?他只知道女兒被禁足了,還真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事,穿正紅給皇后請安,這不是作死嗎?
至於葉貴人,鎮遠侯瞥了眼身邊的弟弟,暗罵女兒糊塗,欺負誰不好偏偏欺負同府的姐妹,回去他還得好生安撫這個弟弟,可不能生了隔閡。
“小女不懂事,臣帶小女謝陛下隆恩。”
見鎮遠侯沒什麼想說的了,衛淵把他打出去。
鎮遠侯臨走前瞥了眼還留在御書房的弟弟,至於陛下單獨留下他什麼事,回去再問問就是。
鎮遠侯走後,衛淵上下打量威遠將軍,高大的身材,微黑的面板,憨厚的臉,就是這麼個看起來純良憨厚的人,誰能想到他是最後的反派。
要不是男女主的光環太強,他都能毀了鎮遠侯一家。
衛淵把手中摩挲的摺子遞給梁公公,梁公公把它遞給威遠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