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睜開眼睛,入目是粉色的帳幔,一雙白皙的手往他的額頭放了一塊溫熱的帕子。
“恩公,你醒了?”聲音溫柔,語氣關切。
聽到這聲音,一旁的師兄弟幾人連忙都圍了過來。
“大師兄,你可算是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入目對上一張關切的臉,是衛子期。
藍海,“大師兄,你現在感覺如何,我去幫你殺了那個狗雜碎。”
孟林,“大師兄,是那人對你做了什麼手腳嗎?”
回憶起在大廳的一幕幕,衛淵嘴角抽搐,穿越了這麼多個世界,他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
衛淵視線在幾人身上一一掃過,視線在衛子期身上停留片刻,男主衝過來時,他本是可以避開的,是身後有人推了他一下,而他的身後只站了這幾人。
“那人呢?”衛淵詢問道。
“已經被趕出了春風樓,我們的人一直盯著他,他現在在醫館養傷,需要我們把他抓來嗎?”孟林道,因為大廳裡那詭異的一幕,他沒敢抓他,只派了人跟蹤他。
“不用了,這段時間我不能接觸他。”注意到幾個人望過來的疑惑視線,衛淵接著道:“他對我做了手腳,現在我不能離他太近。”
為了反抗他一次,自己廢了修為,沒解決身體狀況前,還是離他遠點為好。
“這是什麼邪物,居然能控制人?若是多些,豈不是天下大亂。”孟林臉色變幻道。
“這東西不可能多的。”一道女聲插進來,幾人齊齊望向她。
“青葵姑娘知道這是什麼?”孟林眼睛一亮,望向青葵。
青葵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對上幾人疑惑的視線,這才不緊不慢道:“若我猜的沒錯,這應該是苗疆的蠱。”
苗疆遠離武林,生活在西北角的深山老林裡,偏安一隅,從不與中原來往。
孟林恍然,的確,只有蠱才有這樣的魔力,能左右人的思想。
“苗疆都有多久沒出世了,青箬一個…怎麼能弄得到藥。”孟林本想說妓子,考慮到青葵在這裡,連忙含糊了過去。
青葵握在衣袖下的手緊了緊,視線移向衛淵,見他沒有流露出鄙夷之色這才鬆了口氣。
“青箬是弄不到這蠱的,但是他最近的客人能。”見幾人的視線齊齊望來,衛淵也不例外,她勾了勾唇,接著道:“最近青箬被魔女包下了,這蠱肯定是魔女身上的。”
衛淵把視線放在她身上,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打量她。
青葵這張臉比林婉之出眾太多,說是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魔女想用這蠱對付誰?”藍海脫口而出。
幾人視線齊齊望向衛淵,天下誰人不知魔女喜歡光明谷席,而他毫不動搖,不僅如此,每次聽到這種話總要去魔門周邊溜一圈,把見到的魔門子弟殺個乾淨。
孟林生生打了個寒顫,“你如何確定這蠱是魔女的?”
青葵視線有些飄忽,恍惚間想起曾經在苗族的時光。
“我和魔女都來自苗疆,她是苗疆下一代聖女候選人,只是她不喜歡那裡,來到中原後,加入了魔門。”
得到這個訊息,孟林對她客氣了不少,拱了拱手,開口道:“不知青葵姑娘可有解蠱的辦法?”
青葵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學習蠱術就離開了苗疆。”
青葵捏了捏手心,看著躺在床上的恩公,咬了咬牙道:“不過我可以帶著恩公前往苗疆走一趟。”
“那就多謝姑娘了,不知我們什麼時候能出?”柳暗花明又一村,孟林一改沮喪,催促道。
看著周圍這麼多人,青葵為難道:“苗疆嚴禁外人進入,我只能帶一個人進去。”
聽聞此言,孟林陡然警惕起來,大師兄現在武功盡廢,跟著一個和魔女有些淵源的女人獨自前往苗疆,豈不是任人擺佈?誰知道她和魔女是不是一丘之貉?
“多謝姑娘了,我們打算先把師兄送回宗門,至於去苗疆的事,以後再說吧!”
“這是蠱,不是毒,中原不可能有人能解。”青葵有些著急,她是真的為恩公好。
“青葵姑娘,進入苗疆必須有我們的人跟著,這是底線。”孟林直接道。
“你們這是不相信我?”青葵冷下臉,有些不滿,她曾經過誓,這輩子不會再邁入苗疆一步。
房間裡陷入寂靜,意思不言而喻。
最後還是衛淵打破了寂靜,“聽聞魔門就是苗疆人創辦的,不知是真是假?”
青葵雖然疑惑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還是答了,“是,不過在他出了苗疆那一刻,他就已經不是苗疆人了,那時候的苗疆規矩比現在更嚴格,他出了苗疆再也沒有回去過。”
“那就有勞青葵姑娘帶我走一趟了。”
“好。”青葵有些感動,恩公果然和旁人不一樣,這麼信任她。
孟林很不贊同,到底沒有在外人面前反駁大師兄,反而向青葵道:“那就有勞青葵姑娘了,不知能否迴避一二,我們還有些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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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葵爽快的應了,心裡則翻了個白眼,真當她不知道他們要說什麼?
等青葵離開房間,孟林連忙道:“大師兄怎麼能獨自和她前往苗疆,萬一她居心不良呢?”
“你放心,我並不是內力沒了就一無是處,況且苗疆人都不修武功,專注蠱術,去了那裡,有沒有內力都一樣。”
內力和蠱術簡直不是一個次元的東西,就算自己內力強盛時,還不是毫無反手之力的中了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