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在醫院住了兩個月,衛父衛母終於讓他出院了。
呼吸著外面清新的空氣,衛淵深吸口氣,可算是出來了,其實他一個月前就可以出院了,可惜衛母不放心,硬是讓他多住了一個月。
出院時衛父開車來接的,衛淵敏銳的現衛父的車變了。
衛父沒有別的愛好,最大的愛好就是車,各種非常貴的車,凡是喜歡的品牌出新款,就要來一輛。
小區裡專門建了一個車庫給他放車,衛父就沒有一百萬以下的車。
而他今天開的車很普通,大概三十萬左右,就是一輛代步車。
衛父見衛淵盯著車看,頗有些不自在,“我的那些車都賣了,現在對車沒什麼興趣了,就是個代步工具,沒必要買這麼貴的。”
衛母已經開啟了車門,衛淵也沒再多說什麼,衛父為什麼把車賣了,他心裡有數。
沒關係,只要父母都好好的活著,金錢只是身外之物,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不過是唾手可得。
車子賣了,等以後他再給他爸買回來就是。
回到家裡,衛母在門口放了一個火盆讓他跨過去,又用柳條在他身上揮了揮,嘴裡唸唸有詞。
張姨已經做了一桌子的菜,一家人聚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飯。
吃著吃著,衛母的眼睛有些紅。
這兩年家裡只有三個人,張姨是個保姆,在飯桌上很沉默,兒子昏迷不醒,丈夫忙於工作,天天不著家。
每次坐到飯桌上,看著對面空空如也,就心裡酸,這還是兩年來家裡第一次聚的這麼齊。
衛淵第一時間現了母親的異樣,夾了一塊衛母最喜歡吃的竹筍就要放到她碗裡。
斜下伸出一雙筷子,也夾著一根竹筍,比他這塊大些,兩雙筷子撞在一起,衛淵抬頭望去,衛父也正望向他。
兩人對視片刻,齊齊移開視線,飛快的把筷子上的竹筍放到衛母的碗裡。
“媽,你最喜歡的竹筍。”
“老婆,你最喜歡的竹筍。”兩個聲音異口同聲響起。
衛母看著碗裡的一大一小兩個竹筍噗嗤一聲笑了。
“老婆,這兩年您辛苦了,阿淵既然醒了,就不用你再操心了,沒事就出去旅旅遊,逛逛街,和你那些好姐妹也很長時間沒有聚了。”
衛父說著又給她夾了個雞翅。
衛母眼睛也不紅了,白了衛父一眼,“家裡這麼多事,我哪有時間出去玩。”
說著夾起衛父給她夾的竹筍,細細咀嚼,配了口米飯,又吃了雞腿,衛淵看著她吃完隨意扒了口米飯。
至於他夾的菜被隨意的配在米飯裡,消失不見,就沒有衛父夾的細細咀嚼,品嚐的待遇了。
衛父和衛母小聲的交談,有時衛父突然湊到衛母耳邊說一句悄悄話,引得她捂著嘴笑。
衛淵翻了個白眼,在心裡吐槽,“又來,真是太油膩了。”
衛家吃飯從來沒有食不言的規矩,每次兩人聚在一起膩膩歪歪,這副場景衛淵從小看到大,已經習以為常了。
衛淵狗糧吃的有點撐,放下碗筷對湊在一起說話的兩人說,“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
衛淵走後,張姨端起自己的碗筷去了廚房,“我也吃飽了,先生太太慢慢吃。”
到了廚房,張姨摸了摸自己半飽的肚子,又給自己的碗里加了半勺飯。
回到自己的房間,衛淵有一瞬的恍惚,這間房還是自己高中時候的裝修,牆上貼著不少自己的照片。
其中有一張是姚珂拍的,神采飛揚的少年高高躍起,手掌拍在籃球場上的球框上。
少年望向鏡頭,笑的神采飛揚,青春的氣息撲面而來。
當初衛母見到這張照片就喜歡極了,讓姚珂多列印了幾張給她,並且強硬的在他的房間貼了一張。
衛淵又在這個房間裡轉了一圈,由於他高中之後出國留學,回來之後就進入公司,搬到了離公司近的地方獨自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