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相信，但是朝堂上其他的臣子願意相信信了。
不管這件事是真的假的，但是他們想要幹掉衛淵的心思，是一致的。
“陛下，王大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科舉選才，這是國之根本，沾到舞弊，必須要徹查。”
“是啊，是啊，這也是為了衛大人著想，查清楚了，衛大人也好清清白白的做人。”
“是啊！若是這件事不明不白的過去了，對衛大人的名聲不利。”
這些朝臣嘴上說的好聽，心裡巴不得衛淵被查，被調查的這段時間要卸下身上所有的職務，他們就能鬆口氣了。
皇帝自然不同意，現在他已經一刻也離不開衛淵了。
衛淵的視線一一掃過說話的臣子，這些人下意識的縮了縮。
衛淵的視線落在最開始參他一本的王大人身上，王大人仰了仰頭，不願意在衛淵面前弱了氣勢。
“你說狀元的夫子說狀元的成績比第十一名差遠了？”
王大人點頭，“當然是真的，這是夫子親口告訴我的。”
衛淵“你也知道對方只是夫子，他們兩人也不是夫子的親傳，他說的話就像放屁一樣，能信嗎？”
說完，衛淵轉頭看向陛下，“陛下，臣也有本要奏。”
皇帝眼睛一亮，覺得有人要倒黴了，又有好戲看了，“衛愛卿，你說。”
“陛下，臣要參這位王大人科舉舞弊，臣記得在三年前，這位王大人曾經的夫子說過，王大人是他手底下最差勁的學生，他居然能中進士，十分的不可思議，臣合理懷疑，這位王大人也是舞弊了，不然怎麼可能中進士呢！”
說完衛淵看向王大人，似笑非笑，“王大人，對於我的指控你有什麼好說的，這可是你夫子親自說的，你若是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說明這件事是真的了。”
王大人臉色漲紅，“你血口噴人。”
衛淵驚訝，“王大人，這是你夫子親口說的，你不信的話可以找夫子對質。”
自己說的話被衛淵以這樣的方式還回來，臉色漲紅的王大人半晌沒說出話來。
朝堂上的鬧劇就這樣不了了之。
三皇子站在自己書房中，神色波瀾不驚，不理會身前急的冒火的王大人。
“按照計劃一條條的執行，不要急，衛淵可是父皇的心腹，父皇一向用人不疑，這點小事不可能扳倒他的。”
第二日，朝上的事情就被有心人傳了出去，京城的學子都沸騰了。
對於沒考中的學長來說，這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訊息傳出來的時候，他們就“斷定”這是真的，不然他們這麼努力怎麼可能會考不上。
學子這個群體都沸騰了，科舉舞弊，和他們每個人都息息相關，沒考中的認為以自己的水平肯定能考上，考上的人認為自己名次應該更高。
衛淵在一夜之間，火遍了整個學子圈子，一躍成為盛國的第一大奸臣。
衛淵在自己的府邸中，啼笑皆非，看向給自己彙報的玉文軒，“這件事暫時不用管，一群人云亦云的學子，這輩子註定沒有什麼大成就，你在外面觀察一下，那些有自己思想的，不跟著這群人瞎折騰的，或者還在用工讀書的學子，都是好苗子，可以一用。”
衛淵揉了揉眉心，當臣子和當皇帝就是不一樣，真累啊！
他得找人分擔分擔，不能讓皇帝逮著自己一個人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