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衛淵身後的王家主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只覺得腦殼疼。
衛淵來的猝不及防,他剛剛收到衛家來人的訊息,衛淵就已經到了門口。
派人過來叫兒媳和兒子過去待客的奴才還沒有到後院,衛淵就直接走了進來。
本來衛家和崔家的人打掉了他長子的一顆牙,他還能拿捏對方一番,想法還沒付諸於實踐,就又被這個逆子毀了。
王家主的視線看到站在一旁,對自己兒子漠不關心,眼睛還往衛淵身上瞟的張楚楚,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張楚楚沒出現之前,他兒子不是這樣的,作為王家精心教匯出來的嫡長子,用功刻苦,雖然算不得多聰明,但也守城有餘。
在感情方面更是潔身自好,要不是這一點入了衛家的眼,也不可能娶到衛氏的嫡女。
自從張楚楚出現之後,王合權的魂都要沒有了。
一個世家子弟,禮儀和規矩那是刻在骨子裡的,居然能幹出掌摑妻子的不恥之事。
“大哥。”衛靜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笑彎了一雙眼睛,“大哥,你怎麼來了?”
衛淵也笑了,聲音柔和,“我來接你回家。”
衛靜懿的鼻頭突然一酸,就算是她什麼都不怕,但是孤軍奮戰了這麼久,還是會感覺到有些孤單。
看到最親近的親人,難免覺得眼睛溫熱。
王家主站在一邊訕訕的笑了笑,“衛大郎,你一路也舟車勞頓了,我讓下人給你收拾好了房間,敘舊不急於一時,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伯伯給你擺宴,到時候再聊也不遲。”
“不必了。”衛淵的視線冷冷的掃過癱坐在地上的王合權,視線又落到站在一旁的張楚楚身上。
“王家好大的威風,這是帶著外面的女人上門逼宮,真當我衛家無人不成?”
張楚楚眼神瑟縮了一下,現在她的名聲已經毀了,衛家公開了好幾本詩詞冊子,她曾經抄襲過的詩詞都署上了詩詞本來作者的名字。
經過大儒們和一群讀書人的觀看,曾經她們心中的疑惑都解開了。
怪不得張楚楚的詩詞風格百變,那是因為抄襲不同的人的,當這些詩詞署上原本作者的名字,他們的不解豁然開朗。
張楚楚已經從受人追捧的才女,變成了一個人人唾棄的偷竊者。
那些曾經仰慕她才華的眾多傾慕者一下子散了大半,只有幾個拎不清的還抱著最後的幻想。
王家主更心虛了,王家在世家中的人緣並不好,現在又正逢亂世,他們更需要衛家這一門姻親。
“賢侄,你放心,我們王家怎麼說也算是世家名門,不可能讓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進門的,我現在就派人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說著王家主就吩咐身邊的下人,把張楚楚請出去。
張楚楚面色微變,想不明白自己一句話沒有說,怎麼這把火就燒到了她身上。
幾個奴才的手拽上了她的胳膊,張楚楚一陣頭皮麻,“放肆,你們這群低賤的奴婢居然敢用你的髒手碰我,真是好大的膽子。”
衛淵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倒是衛靜懿微微錯愕的看向張楚楚。
她清清楚楚的記得,眼前這個口口聲聲低賤下人的人,曾經在她面前擲地有聲的說過,人生來就是平等的,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