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如此態度，一群族老們毫無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衛淵越過他們進了衛家。
等衛淵的背影消失了，一群族老的視線落在站在一旁沒出聲衛父身上。
衛淵心中一咯噔，只恨自己太沒眼色，怎麼沒有溜的快一點。
果然，下一刻，族老們就開始數落起衛父來，生養了兩個怎麼出色的孩子，怎麼沒教導的心向衛家，現在倒好，出眾是出眾了，怎麼都胳膊肘往外拐。
說來也奇怪，兩人從小在衛家長大，衛家的教育一直都是家族利益重於個人。
女帝也就罷了，畢竟是個女孩子，長於婦人之手，嫁人了，心向外也可以理解。
但是衛淵是怎麼回事，家族精心教導的嫡長子，現在為了天下百姓，居然損害起了自家利益之事。
衛父幽幽的來了一句，“若是他們事事都聽我的，如何能有今日成就？”
以為族老一噎，最年長的一位長輩嘆口氣，“你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我們也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好孩子，為天下黎明鞠躬盡瘁，這是好事，但是也不能損害衛家得了利益啊！”
“就是，我們衛氏也不是那些草菅人命的世家，家中子弟管教甚嚴，從來沒做過欺壓百姓的事情，我們衛氏把清河郡治理的井井有條， 就連建康城的百姓都沒有清河郡的百姓過得好。”
他們是真的不解，天下這麼大，他們清河衛氏作為千年世家，紮根在清河郡上千年，他們衛氏偏安一隅，又沒有爭奪天下的野心。
女帝是他們家族嫡長女，他們衛氏只要這清河郡一隅之地，如何過分了？
之前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們已經佔據清河郡千年了，沒道理她們家出了一位女帝，卻連清河郡也保不住了。
衛淵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剛剛換了一身居家的衣裳，玉宣就高興的跑進來，聲音輕快，“父親，你回來了？”
衛淵眉眼習慣性的帶上了笑，玉宣規規矩矩的給衛淵行了禮，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
經過衛淵一段時間的教導，玉宣肉眼可見的和他親近了不少。
衛淵又考教了一番他的功課，玉宣端正的站好，一一答了，沒有絲毫卡頓。
衛淵心中滿意，看來這段時間的確是認真學習了，這個兒子的確是省心，在學習上絲毫不用他費心。
考教完學問，衛淵就想打這個兒子回去了，卻見對方欲言又止，顯然有話要說。
衛淵靜靜的等了片刻，才聽到玉宣的聲音響起，“父親這次回來能在家裡待多久？”
衛淵恍然，看著眼前這個半大的少年，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最多半個月，我就得回建康城，之後應該會在建康城常住。”
玉宣抬頭看了一眼父親，心中有些不捨得，悶悶的應了一聲，“哦！”
衛淵無奈的笑了笑，也不逗他了，“這次離開，可能要在建康城中待上好幾年，你要是能捨得祖父祖母的話，我帶著你一起。”
玉宣的眼睛抬起頭，驚喜的看向父親，“我願意的，我想跟著父親。”
雖然祖父祖母待他也很好，但他還是更喜歡父親，父親在他心目中是不同的。
孩子這麼斬釘截鐵的想要跟著他，衛淵當然是高興的，“你這話可不能在祖父祖母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