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除了葉蕭然和方煜，你們所有人包括還在外面的楊豆和金善子，都是我們名單上的。”陳枳直言不諱。
“啊？”除了家明，所有的人都懵了。
陳枳繼續說，“雖然這件事非常詭異且難以解釋，但經過太明中學的營救和看見車廂裡安然無恙的各位，我相信他倆不是懷著惡意來的。”
“金善子已經死了，在外面的只有楊豆。”家明突然來了一句。
旁邊的周瀾呸了一聲，“渣男！”
家明也不在意，退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大家就聽他們的，只要找到最後一個人，我們就都能離開a市了。聽說安全區離這裡很遠，沒有這車和他們手裡那兩把無限模式的槍，估計都沒辦法過去。”
“無盡模式？”陳枳腦袋宕機了。
“不光那槍是無盡模式，就是這輛車也是，所以我不得不懷疑他們是上帝派來拯救我們的。”家明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方煜把駕駛室的門鎖好，坐在副駕駛上開啟平板電腦翻看楊豆的行動軌跡。
不出所料，她依舊在緩慢移動中。
“這女人，體力這麼好？怎麼就沒有停止過？”
“你說有沒有種可能，她開著車呢？”葉蕭然撐著下巴問他。
方煜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系統管家，能不能持續追蹤楊豆的行蹤？”他點開光小圓圈。
“可以的，請長按紅點，再開啟房車導航儀。”小黑貓轉著圈圈回答，看得方煜腦袋暈。
趕緊按著楊豆旁邊的紅點不放手。
小黑貓消失了，五秒後導航儀自動開了機。
“黑劍為您服務，現在是追蹤模式，距離被追蹤者直線距離公里，繞行距離公里，預計用時個小時，建議繞行，直線基本無希望透過。”
方煜一聽就崩潰了。
個小時？一劍殺了他吧！
他快兩天沒怎麼閤眼了。
“我們找個地兒休息一晚？”葉蕭然看著他那張沮喪的臉和眼底的黑眼圈，提出建議。
“算了，現在離天黑還早，我們儘量早點找到她，多耽擱一分她就多一分危險。”方煜搖搖頭，無力地靠在椅背上，讓他開車走。
“那你眯會兒，有事我叫你。”
“嗯。”
葉蕭然看了一眼他的側臉，深深地嘆了口氣。
現在這種生硬地相處狀態，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想和方煜成為那種冷漠的同事關係。
好煩啊
一路上沒有多大的阻礙，只是沿途偶爾會遇見三三兩兩的難民。
有些人奮力地向葉蕭然求救，有些人卻呆滯地望著車，動也不動，目送著他們開走。
葉蕭然完全沒有想過停車救人，或者要施捨點什麼。
方煜說得對，這裡有可能只是虛擬世界，他們就是在玩生存遊戲而已。
就算不是，是真實存在的地方，那也是這些人的宿命。
適者生存，他干涉不了，也不想幹涉。
只是
葉蕭然從後視鏡裡看著一個女人懷裡抱著的小嬰兒，心裡泛起一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