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葉蕭然就拖著方煜出去置辦行頭。
他似乎對這個相當感興趣。
昨天晚上他翻遍了整個屋子又找到將近一千塊。
加上白天剩餘的兩百多塊應該夠他倆用上好幾天了。
這故事裡的城市似乎並沒有多大，用手機導航到商業街那邊，走路就能到達。
他們現在是能省就省，儘量別亂花錢。
可能是上午，好多店鋪都沒有開門。
好不容易在一個偏僻的巷子邊找到一家假店。
“你挑挑，有沒有喜歡的款式？”葉蕭然領著方煜在店裡轉了一圈，他不懂這種東西，只能讓方煜自己選。
“隨便。”方煜顯然也不懂，他又不禿也沒啥異裝癖，不是逼不得已，誰會買假這種玩意兒？
兩個人在那裡研究了半天，最終選了頂黑色齊肩短。
葉蕭然本來看上了另外一頂披肩長的，但方煜說算了。
他現在還對上個故事裡面的長女鬼心有餘悸。
尤其是在黃牛村的時候，那個女大學生給自己造成了無可磨滅的陰影。
“老闆，這頂假多少錢？”葉蕭然去結賬，老闆張口就要價五百。
他傻眼了，什麼東西就要五百塊？搶錢吧！
“二百五賣不賣？”他直接來了個對半砍。
老闆是個帶著眼鏡的中年大媽，一聽他這樣還價，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假，氣憤地說，“你才二百五，大清早的還要不要人做生意了？走走走，不賣！”
葉蕭然微訕，“那那加三十，二百八！”
“不賣不賣，我這是真頭做的，五百元都是開張價，一分不少！”
“真？”方煜聽了心裡一抖，趕緊拉著葉蕭然往外走。
“怎麼了？”葉蕭然跟在後面問他，“不買啦？我去講講價，看四百能不能拿下？”
“不是錢的問題。”方煜悄悄地說，“我不想帶真做的，感覺好瘮人。”
“不可能都是真做的吧？我再去問問。”
葉蕭然又折返回了店裡，直接問有沒有不是真頭做的便宜貨？
大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有是有，只是肯定沒這質量好。”
“無所謂，我們是參加活動，只戴一次。”
大媽指著角落裡的一排假說，“這些是人工化纖做的，便宜，八十元任選，不講價。”
葉蕭然面露喜色，又出去把方煜給拉了進來。
“你在這裡選一選，老闆說是人工化纖做的。”
方煜不吱聲，有點不高興。
但還是拿起一頂和剛才那短差不多樣式的丟給葉蕭然，然後轉身就走了。
假搞定，該去買衣服了。
葉蕭然問方煜是穿連衣裙呢還是穿休閒裝呢？
方煜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簡直想撂挑子走人。
加上看到葉蕭然那寫滿期待的臉，更是火冒三丈。
又不好作，只能在那裡生悶氣。
偏偏這傢伙還看不來臉色，指著一家女裝店櫥窗裡模特身上的紫色連衣裙說，“嘿，這件好看，應該適合你。”
方煜憋不住了，一腳踹在他小腿上。
“艹你大爺，你才適合，你全家都適合！”說完他把裝假的袋子砸到葉蕭然臉上，一溜煙就跑了。
葉蕭然被砸得一臉懵逼，完全不懂哪裡又惹惱了這位爺？
方煜坐在窗子邊翻看男主角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