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分開,金色的眸似乎染著夜色的晦暗,讓人渾身都透著躁動。
“你的小魚要重烤了。”許願看著青年情動的眸,錯開視線看向了手中已經冷卻的魚道。
“不用,熟了就行。”斯蒂文壓下了眸中的躁動,抽出了那根削好的樹枝遞到唇邊咬下,目光落在身旁人的身上,有些不甘心道,“回去後我要做三天。”
他想回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出門在外,做.愛極不方便,沐浴不方便,清理不方便,在野外更是不方便,即使有驅蟲驅蛇的藥粉,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猛獸突然獵食。
以前他對這件事還沒有那麼渴望,但有過極親密的接觸以後再看得到卻吃不到,他跟蘿蔔吊在面前的驢有什麼區別?!
許願聞言微怔,看向那有些鬱悶的青年失笑,在對上那略帶警告的視線時伸手笑道:“過來,我抱著你。”
斯蒂文眸光輕頓,在篝火的閃爍中莫名覺得臉頰微熱,卻還是解下腰間的劍坐進了他的懷裡。
近夏的夜並不冷,反而還有些躁動,可身體接觸,帶給人的卻是舒服的喟嘆。
“一會兒吃過東西,我幫你處理一下。”許願扣著青年的腰身,在夜風吹拂下輕聲說道。
他的聲音彷彿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卻讓斯蒂文解讀這句話的意思時驀然看向他,心跳加速的同時臉頰也滾燙了起來:“親愛的布蘭德先生,這可是在野外。”
“我叫一隻狗守著這裡,不會有危險的。”許願輕聲說道。
斯蒂文看著他,內心躁動著,卻發現怎麼都無法拒絕這樣的提議:“
也沒有那麼急。()”
一直忍著對身體不好。≦[(()”許願看著嘴硬的青年笑道。
“說實話。”斯蒂文相信這或許是事實,但絕對不是全部的事實。
許願輕笑道:“三天太長,我怕我吃不消。”
斯蒂文眸光輕頓,心中和臉上的燥熱一瞬間升騰了起來,他忍著磨牙的衝動,低頭笑了一聲恨不得將當初在床上跟他說要壓著他做幾l天幾l夜的傢伙揍一頓,可他試圖起身,卻被扣緊了腰身,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拂動,隨之響起的聲音卻是讓全身都在躁動。
“你的提議太美妙,我現在想碰一碰你。”許願扣著青年的腰身,看著那輕輕波動的喉結輕聲道,“只一次好不好?”
在野外直接做或許很刺激,但變故太多,作為承受方不僅容易受傷還容易著涼,他原本沒打算碰他,但現在確實有些想。
懷中的青年氣息起伏,臉頰在火光中都有些難以掩飾的紅,那雙綠眸輕轉,微漾著水光輕輕應了一聲:“嗯,真拿你沒辦法。”
“是。”許願笑了一聲,將那原本掙動的人抱進了懷裡。
……
洛格城和達薩克城簽訂了貿易協議,也讓洛格城中的百姓對於索拉王國可能攻過來的擔憂消弭了些,雖然還是有人對於這種強鄰在側表示了憂慮,可自協議簽訂之後,雙方之間卻是數年都未發生過沖突。
洛格城偏安一隅,繁華往來,卻十分的和平熱鬧。
在索拉國王攻佔達薩克城的第四年,拜倫從農場之中辭別了。
帶著每一位從收容所離開的人都會被贈予的十枚金幣,還有教授他劍術的人贈予他的一把劍和一句話,一人一馬踏上了自己的旅程。
“不論遇到什麼事,自己的命最要緊。”他向來隨心的老師在他臨行時十分鄭重的贈予了這句話。
布蘭德先生並未給予贈言,卻如他幼時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給出了溫柔叮囑的話語:“路上小心。”
金眸溫柔如初,紅髮熱烈如火,同樣溫柔的人站在一處,十分相得益彰。
明明分別,拜倫卻發現自己好像從始至終都是被人愛著的。
“我還能回來看你們嗎?”
“當然。”
金髮的青年策馬離開,馬蹄聲響,意氣風發。
“好像父母送別一樣。”斯蒂文看著那道背影輕嘶一聲道。
“夫人辛苦了。”許願攬住了那愈發風華的青年輕聲道,“我們的孩子都會好好的。”
斯蒂文聞言側眸,瞧著一人的姿態,輕揚起眉梢時手指摩挲了一下劍柄,也不知是該氣還是笑:“布蘭德先生,你是真的覺得我的劍是擺設嗎?”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許願輕聲笑道。
斯蒂文深吸了一口氣,終是抑制著牙癢和在一起數年仍然會怦然的心跳,拉住這個人的衣領,堵住了那十分會氣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