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人家

李汐進到一家飯館,立刻被裡面的熱鬧氣氛所吸引。飯館裡坐滿了人,卻沒有任何喧鬧的聲音,反而透著一股和諧、愉悅的氣息。這裡多是一些穿著青色圓領袍的男子,在討論著之乎者也,應該是附近學院的學子。還有一群異族人,手裡拿著著瓷器在比劃。也有四處行商的商人說著各地的風土人情……

李汐環顧四周,現飯館的裝潢別具一格。牆壁上掛著一些有趣的畫作和墨寶,彰顯著店主的文學氣息。此外,飯館的燭光恰到好處,既不會過於刺眼,也不會過於昏暗,讓人感到非常舒適。

正當李汐欣賞飯館的裝潢時,一位店小二走到她身邊,熱情地詢問她是否需要點菜,隨意點了三個菜。

坐下後,李汐開始觀察周圍的人們。飯館裡的客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都在享受著美食和愉快的時光。一些人在聊天,一些人在享用美食,還有一些人在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寧靜。

這時,李汐突然注意到一位老人家獨自坐在一張桌子旁,他看起來有些落寞。她想起來了姥姥,那個勤勞善良的老人家,在媽媽去世後,接受不了打擊,沒一年也跟著去了。看到老人家露出悲傷的情緒,她不由得上前詢問,“老人家,您有什麼麻煩嗎?如果能幫得上忙話儘管說”。

“後生有心了,只是聽聞多年好友病逝了,一時傷感”,老人家眼眶紅了,眼裡的滄桑盡是看破紅塵的憂傷。自古以來,生老病死人類無法控制。

“老人家保重身體,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好一句病樹前頭萬木春,後生可畏,你等豁達老朽慚愧不已,這等年歲倒是一時糊塗了”,老人家欣慰看向李汐

李汐邀請老人和她一起坐下來吃飯細談,老人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請。兩人聊了很多關於生活、家庭和人生的話題,半個時辰後,老人家提出要回家了,李汐想送他,“後生,你忙活你的事情吧,老朽到處轉轉”,老人家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小二,結賬”,李汐等店小二過來往他手上塞了二十文,小二心中一喜:“客官,您需要些什麼”。李汐不疾不徐說道:“你們家店的畫作和墨寶是出自哪位大家,我也想求一幅”。

小二得意道:“這可是未來舉人老爺留下的大作,我們主家每個月都會舉行一次詩詞比賽,奪得頭魁免除一個月的伙食費用,作為交換,第一名就把他獲勝的畫作或者墨寶留下來掛在牆上,所以眾位未來的舉人老爺趨之若鶩”。

李汐結賬後便離開了,隨即她走進一家幾乎沒什麼客人的店鋪,這是一家做麵食的店,讓點了一道小二推薦的面,李汐就坐了下去。店裡只有一兩個客人,掌櫃坐在櫃檯邊呆。

面很快上來了,是一碗牛肉麵,一筷子夾下去,有些面就斷了,面不夠勁道,牛肉有點老,味道有些寡淡。不用一盞茶的時間就吃完了,結賬走人。

李汐又挑了一間餛飩店,是一對中年夫妻在經營,鋪子不大,但座無虛席,多是一家老小圍坐一起,氣氛很好,歡聲笑語不斷。李汐找了個角落,端著餛飩站著吃。

味道確實不錯,湯底鮮甜,餛飩粒粒飽滿,她點是全家福,什麼餡料的都有。豬肉蔥花、牛肉香芹、鮮蝦等等,一碗下來,冬天帶來的冷意都被驅散,身體暖乎乎的,心滿意足離開了。大胃王的李汐接著又去了幾家,吃得塞不下了。

再也吃不下的李汐在河邊散步消食,天氣寒冷,河面結了層薄冰。樹枝都是乾枯的,看不清什麼樹,主要她也不懂。附近也沒什麼人,被人打劫叫破喉嚨也沒用。

“老頭,老子勸你趕緊把令牌交出來,或許可以饒你一命”,“哼,你們別想了,這輩子也別想拿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不怕你外出的家人嗎”?“這輩子你們也別想找到他們”。

李汐(┳◇┳),她這是什麼體質,怎麼總能遇到這些要命的事。認真聽這老頭的聲音有些耳熟,不就是剛剛一起吃飯的老頭嗎?這下想偷偷跑掉也不行了。

從懷裡扯出手帕包住頭臉,拔出長臉,飛身上前,擋住黑衣人劈向老人的利刃,“想活命的趕緊離開,刀劍不長眼,莫要稱英雄”,黑衣人怒道。“那你試試打不打得過我,一群人欺負一老人,你們也不嫌害臊”,李汐沒管黑衣人的恐嚇。

話不多說,李汐揮劍刺向黑衣人命門,嚇得他連連後退。其餘幾人見狀一哄而上,不停攻擊李汐,劍的交擊,破空之聲刺耳,似乎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看不見的痕跡。數把劍猶如靈蛇一般,在空氣中劃出優美的曲線,你來我往,劍尖與劍尖相互碰撞,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只見李汐身形如風,劍勢如龍。她的劍如同靈蛇出洞,刁鑽而詭異。每一擊都帶有一種韻律,彷彿在舞蹈一般。劍法如行雲流水,毫無破綻可尋。

李汐聚集了全身的力量,一劍朝黑衣人頭頭揮出。這一劍如同流星劃過夜空,帶著決然和勇氣。黑衣人頭頭也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威力,他面色凝重,全力抵擋,眼見李汐的劍鋒要刺穿他的心口。他扔出一枚煙霧彈,趁著煙霧逃走了。

李汐見此也沒去追,問老人:“老人家您沒事吧?那幾人跑得快,不然我總能抓住兩個詢問”。老人家欣慰道:“無礙,我知道是誰派來的,小兄弟,連累你扯進這事件中了”。

“老人家,我也不能眼睜睜看你遇害呀”,李汐微笑道,她包得嚴實,誰能認出她是誰,想報復也找不到。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老人連連說道。“老人家,您住在哪裡,我送您回去吧”!老人這次沒拒絕:“就在前面那座山上,老頭我……”

李汐沒顧老人反對,直接將他背上她的後背,她身強力壯,背一位老人家不在話下。她可是越來越喜歡這具身體了,年輕有活力,身高腿長,是她夢寐以求的。

一路揹著老人上山,天寒地凍的也不知道這老人家怎樣下山的。半個時辰後,跟著老人家的指路到了一座木屋前,有些殘破。

推開門一看,屋內倒是挺暖和的,炕也一直在燒,把老人家放在炕上,李汐鬆了鬆筋骨。環顧四周,中間有個灶臺,有煙囪通向外面通氣,炭火已熄滅,她重新拿起火摺子點著,左邊的爐子隨著火焰逐漸升溫。

“老人家,你餓了嗎?要不幫你煮點米粥”,李汐關心道。“小兄弟,老頭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或是許久沒人關心,此刻老人家眼眶溼潤了。

“老人家,天寒地凍的,給您燒點熱水泡泡腳,這樣不容易得老寒腿”。李汐在外面找到小河,輕輕敲一下,薄薄的冰面就裂開了,李汐打了兩桶水,來回幾趟將水缸裝滿了水。

沒一會,爐灶上的大鍋裝滿了水,把木柴塞進去,火焰越旺盛。沒多久,李汐用木盆盛了溫熱的水,放到老人腳邊。趁著老人泡腳的功夫,爐上鍋裡的米粥也熟了,李汐盛了一碗放到炕桌上。

“老人家,等會放涼了吃哈”,李汐對著老人莞爾一笑,露出整齊的牙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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