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西市

街道上的積雪已被清理,李汐和孟澤蘭趕著馬車去往西市,那裡有著京都最大的集市。

西市上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彷彿整個京都都聚集在這裡,兩邊的食肆、銀樓、錢莊、古玩店、布莊、書齋等等應有盡有,修建的豪華程度讓二人瞠目結舌。

古人的手工業的展也是讓人歎為觀止的,有錢的人不管哪個時代都會享受生活。

後世所推崇的非遺傳統文化在現在可謂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作為曾經的美術生,這種精美絕倫的藝術對她有致命的吸引力。

孟澤蘭見李汐一路流著哈喇子啼笑皆非卻也任由她,陪著她四處走走。“蘭兒,有朝一日我要在這西市買買買”,李汐放出豪言壯志。

“行啊,我信你,記得要與我一起”,“那當然,怎麼少得了你”,兩人互相調侃。大飽眼福後,兩人趕往日雜集市。

李汐挑了兩種大小的砂鍋,簡易的火爐,不得不說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無盡的,為了冬季吃上口熱乎的飯菜,明出了室內火爐,無煙就不會嗆人。

一想到用砂鍋燉蘿蔔牛腩,李汐恨不得馬上就回去燉一鍋。又按著昨晚開的單子採買了一番,孟澤蘭拉著李汐去西市的客雲來酒樓吃一頓好的,參考一下別家的酒樓不也是挺好的嗎?兩人也是這樣安慰自己。

烤鴨、紅燒肉、醬肘子、鹿茸三珍、菜包雞等等,兩人叫了七個菜,出來下館子肯定不能委屈自己。

“汐兒,吃,姐姐我昨日收入不少”,想到價格昂貴的大力回春丸那麼受歡迎,一不小心就小賺一筆。“蘭兒,你真厲害,那我就天天蹭吃蹭喝?”,李汐一臉得意忘形。

“隨便吃,就這點還吃不窮我”,孟澤蘭就算窮得出來賣方子也能得幾萬兩。以前爹不肯讓她單獨出來行醫賣藥,也是怕被有心人知道,狹窄的牢籠已經困不住孟澤蘭那顆渴望自由的心。

兩人吃飽離開的時候也不忘打包一份回去給鈴兒她們嚐嚐。將要離開西市的時候,正好碰上賣魯班鎖的少年。

少年正被醫館的夥計驅趕出來,“去,去,去,沒錢沒來這看病,我們可不是開善堂的”,少年懷裡抱著女娃由於藥童的推搡,二人就要往外摔倒。李汐縱身一躍到了他們身後,扶住了二人。

“你這夥計要害人性命嗎?雖然他們沒錢,你也不能推他們啊,要是摔出個好壞你負責嗎”?“你是誰,多管閒事”,夥計不管李汐,“趕緊走,別妨礙我們開店”。

“小汐,別和他吵,帶他們過來”,孟澤蘭不想得罪人,在京都遍地都是達官貴人,也不知道這醫館是何來頭。李汐向來還是聽從孟澤蘭的。

“你跟我過來”,李汐抱過少年懷裡的女娃,“你妹妹怎麼了,渾身燙”,李汐觸碰到女娃的時候現她渾身滾燙。

“我妹妹,妹妹她病了好久了,今日渾身燙,我,我就”,少年哽咽說話斷斷續續的。

“蘭兒,你快來瞧瞧”,李汐幾步跳上馬車,不管在哪個年代,小孩高燒會燒壞人的。李汐把女娃放在車廂長凳上,“壞了,這女娃高熱幾近昏厥”,她趕緊從布包中掏出銀針,讓李汐抱起女娃,掀起後背的衣服,往燒是大椎、曲池、合谷、十宣等穴位刺入銀針。

一刻鐘後,女娃身體沒有先前那般滾燙,“你妹妹從什麼時候便是如此的”,孟澤蘭對著剛上馬車的少年問道。

“我妹妹她從孃胎出來就體弱多病,常年離不開藥罐子”,少年看著眼前的馬車有些拘謹,生怕弄髒一般。孟澤蘭又給女娃左右手都探了一下脈,“你妹妹應是在孃胎時,母體受到創傷,以至於胎兒育不好,出生後便體弱多病”,孟澤蘭拔下銀針簡單擦拭就收入布袋中。

“你爹……”,李汐話沒說出口意識到少年或許已經沒有了父母,不然怎會任由孩子無依無靠?“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在向陽街後的柳條巷”。李汐讓少年帶路,半路孟澤蘭讓她拿著方子去了醫館抓藥,既然有緣遇到,能幫就拉把手吧。

“餘建,你他娘給老子出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別想躲在裡面就以為躲得掉”,三四個五大三粗的打手堵著少年家的門口,使勁拍著那殘破不堪的木門。

少年往後縮,卻不料被打手現,“喲,回來了,來,快幫你爹還錢,也不多,就三十兩而已,你爹說等你回來就有錢了”,打手步步逼近少年。

“要點臉不?跟小孩要錢”李汐用劍把阻擋打手上前,“你他娘個尖底兒甕也敢攔老子,壽星公上吊-嫌命長啊你”?

李汐人狠話不多,長腿往打手肚子上使勁踹了一腳,那人瞬間被踹出二丈遠。其餘人見狀也圍了上來,“你很猖狂啊小子”,幾人抄起木棍往李汐身上招呼。他們的臉上帶著狠厲和嘲弄。

李汐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中的譏諷刺激到了幾人,手腳並用,瞬間就將幾人那踹出二丈遠。他們身體重重地撞在牆上,伴隨著一陣令人心悸的撞擊聲,他幾人癱軟在地,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打手紛紛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嘴裡卻不停罵罵咧咧,“我們是要債,天經地義,有本事借錢,怎麼沒本事還錢還有理了”?偷偷開門的餘建見少年帶了幫手回來,趕緊跑了出來。

“小夢,快,把錢給我”,驚慌失措的男人說著就要從少年身上找錢。“夠了,我沒錢,音兒連看病的錢都沒有,你還是個人嗎?爹,音兒差點沒命了,你還想著賭錢,我們是你親生的嗎?為何如此作賤我們”,少年眼眸中隱忍著淚水。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爹也是為了你們好啊,也是為了你們能過好日子,昨晚就差一點點,真的差一點點了,肯定是他們出老千”,男子臉上都是不甘。

“這句話你說了多少次了,夠了,這次你自己解決,賣了我們都沒有那麼多銀兩”,少年臉上的悲傷讓人於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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