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正要起身,就在這時其他人也終於察覺到瓷壺的異象。
“這件拍賣品好像要裂開了。”
“那是什麼東西?那雙手好像自己動了一下!是我的錯覺嗎?”
不,那絕對不是錯覺。
就在凱特站起來的瞬間,瓷壺徹底破碎,他對在場的其他人大喊,“危險!快跑——!”但自己卻義無反顧地衝到失控的瓷壺面前,無數雙手從碎裂的壺口向外蔓延,暗紅的、粘稠的液體噴濺而出,散發著濃烈的腐臭氣味。
你的支線任務狀態也出現更新。
支線任務:血色拍賣會
·殺死瓷壺內的詛咒生物(進行中)
原來是詛咒生物啊,那麼這個外表怪異的瓷壺應該就是用以封印詛咒的器皿,而隨著那一個少數民族的消失,人們對此一無所知,甚至將其當做收藏品用來拍賣。
這樣一來就全都能說得通了。
“珀爾——!”糜稽看到你也要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你的手腕,“那裡太危險了!”藏在暗處的揍敵客管家並沒有馬上出手,這也很符合他們的作風,不到必要時刻就絕對不會插手的。
你掙脫糜稽的束縛,別攔著你去做支線任務啊,你回過頭對他說:“你先逃跑吧,這裡很危險。”而且你等下光顧著打怪了也顧不上他,你把他往出口的方向一推,“快點走。”
好在糜稽也沒有像那些爛俗影視劇裡的拖後腿角色一樣在關鍵時刻拉拉扯扯的,他只是定定地看了你一眼,“那我在外面等你。”
你“嗯”了一聲,旋即轉過身衝到臺上,暗紅色的液體還在源源不斷地從破碎的瓷壺裡湧出來,大有要將整個會場都淹沒的勢頭,血水沒過你鞋子,就連襪子也沾上血水。
凱特只能暫時做到抵禦詛咒生物的攻擊,至於反擊是做不到的,直到你的到來,你跳上臺子,凱特急忙對你說:“這裡很危險你為什麼還不走!?”
“因為就憑你是沒辦法解決它的,所以對我的態度好一點,再怎麼說我們現在都算是暫時的搭檔了。”哪怕在這麼危機的時刻你說話也是不緊不慢的,絲毫沒有受到這一危險氣氛的影響。
話語間扭曲蠕動的人手向你們襲來,你後退幾l步拉開距離,你瞥見凱特脖頸還有側臉的的青黑色的痕跡,那是剛才被人手掐住時留下的,而且這片痕跡還在不斷蔓延開,那畫面怪異極了。
凱特根據自己的親身經歷提醒你:“不能被那些人手碰到,否則會被‘汙染’的。”
你沒太明白他嘴裡提到的汙染又是怎麼一回事,此時的凱特還沒能熟練運用念能力,所以落得下風,既然不能近攻,那就只能選擇遠攻了,你順便還把包裡的章魚丟了出來,“到你的表演時間了,去,先把這傢伙給纏住。”
作為身經百戰的魔獸,章魚現在被你丟出來都能在空中調整好姿勢以免摔個狗啃泥,只見它穩穩落地,體積瞬間膨脹了數
十倍,就連觸手的數量也翻了好幾l倍,烏泱泱的宛若一片觸手組成的海洋。
你單手叉腰神色悠閒,養一隻魔獸的好處現在就體現出來了,你還有空和凱特搭話,“臉上的傷不要緊嗎?()”
凱特這才抬手觸碰一下臉頰,人在神經緊繃的情況下都能忽略疼痛,因為你的提醒他才感知到一絲疼痛,他大概能猜到這是一種古老的詛咒,但面上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情緒,我沒事。()”
你看了一眼他頭頂還在不斷掉血的血條,扯了扯嘴角,要不要這麼嘴硬啊,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狀態的吧?
想著,你丟給他幾l顆糖果可以用來回血,“吃掉這些。”你指了指他手裡的糖果。
凱特愣了下,他看向你的眼睛,不知道在遲疑什麼,“你……”
“我什麼?”你不解地反問。
他想要問的,因為無論是你的說話方式還是說話時的微表情都無比熟悉,但是剛才糜稽呼喊你的名字時又不是他記憶中的名字,因此他也不能貿然確定你的身份。
眼看著另外一邊的章魚落入下風,你暫時中止和凱特的對話,從系統揹包裡取出長刀果斷踩著章魚的一條觸手向上爬去,一刀下去砍下幾l隻手,你謹慎地躲開其他人手的攻擊。
章魚預測到你接下來的攻擊,便非常恰到好處地伸出兩條觸手為你在半空中搭出一條路來,光是砍下人手是不夠的,畢竟這種怪物主打的就是一個無限繁殖,砍掉一雙手還有會有長出新的人手用作補充。
所以一定要攻擊到它的核心,雖說瓷壺已經碎裂了,但只要稍加觀察就能發現怪物一直在保護著藤壺的中心部分,看樣子那裡就是它的弱點了。
沒有多少猶豫,你提起長刀踩著章魚搭建的空中小路朝著怪物的中心躍去,泛著寒光的刀尖直直地刺向瓷壺中心。
咔噠、
你隱約聽見有什麼堅硬的東西碎裂的聲響。
剛才還肆虐的怪物登時止住動作,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支線任務已完成
任務獎勵已發放至郵箱,請及時查收。
你這才抽出長刀,甩掉沾在上面的血水,動作輕巧地落地,凱特的狀態顯然不太好,你收起長刀,又提醒他一次,“再不吃掉糖果的話,你就要死了。”
比起自己的性命,他反而有更在乎的事情,他問:“你的名字是什麼?”
“在這種場合詢問別人的名字不覺得很奇怪嗎?”你用眼神示意周圍一片狼藉,凱特抿抿唇,“我的名字是凱特。”
你“嗯”了一聲,那表情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他的名字了,但在他還想再問你幾l句話的時候揍敵客的管家出現在會場裡,畢恭畢敬地向你俯身行禮,“這裡不適合久留,您不如去其他地方轉轉?”
凱特認出其中一個管家,那個名為梧桐的管家,因為當初你還是揍敵客家的孩子時他就曾接觸過這位管家,他幾l乎是看著你長大的,因此與其說是管家,更
() 像是一位為你考慮諸多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