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得飛快,一轉眼就已經到了桃月(也就是三月)冬末春初的時候,那個時候冰雪還沒有消融,但隱隱約約的,有春天的氣息正在慢慢的到來。
之所以把試煉設施在這個時間,學校內部確實有著自己的主張。
原本他們是打算在桃月月末舉行試煉的,卻不想偶然得知一處秘境的開啟,為了趕上這一段時間,不叫落了後頭,所以才把試煉的時間往前提了半個月。
雖說是突然決定的,但對於天宸學院的一些年長弟子來說,已經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天宸學院難得在原本就是放假的正月之後的杏月也同時放了假。
而白舒和白玄嬴則在學院裡頭留了下來,雖然說不是學院強留下的,但也算得上是一個特殊的命令了。
畢竟……有些東西說是能巧妙地透露給該知道的人,也是一個人情。
就比如說試煉的場地和內容……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試煉的地方選擇在秘境追蹤也就罷了,居然還要他們去安排去往試煉的一切事宜。
這本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白舒與白玄嬴的精心佈置和參與下,最終成為了百年那最盛大的一件大事。
那白舒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弄來了一隊車駕,上面雖然不說是特別的華貴,卻也是足夠震驚其他人的了。
就這白舒還覺得不足“若非是身份地位,我興許還能調出更華貴的車駕呢”
這樣的一番話,在場的人並沒有吃驚的樣子,反而覺得這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而那些放假歸來的弟子們,則瞪大了眼睛看到宗門前面排滿了一整條的車隊,震驚不已。
當然,這也只限於在學院內部。
而白舒和白玄嬴的這次動靜,還不只是這一點。
據說,在大夏臣民的一眾請願下,夏姒王終於不用再處理政事而閒了下來,居住在後宮開始修養。
這一日,天色正好晴朗。
夏姒王的寢殿裡,他正靠坐在軟榻上翻閱著手中的書籍,聽到外頭傳來內監尖細的聲音,他便抬起了眼簾。
“陛下,陛下!”
“什麼事情膽敢驚擾饒孤的安眠?”
那內監急急忙忙地跑到了他的跟前“陛下,東君白舒來信說,他們天宸學院會在桃月初在一個新開啟的秘境裡舉行試煉,他想請諸位皇子們一同過去……”
“哦?孤在這幾個兒子裡除了老大,其他人可都不是天宸學院的弟子呢。”夏姒王有些玩味的說道,因為他的心裡卻早已心動起來。
“可他卻是說,諸位皇子也是人中龍鳳,持續就算是不能參與,也能給大夏長臉……”內監繼續說著,忽然看見夏姒王似笑非笑的那張臉,頓時嚇得不敢再說。
“陛下……”
“嚇到了?”夏姒王輕輕的一笑,然後起了身,輕輕地拍了拍那個內監的肩膀,然後繼續說道“你親自去告訴他,他怎麼做孤都不管,只是有一樣,不得讓我們大夏的顏面在那裡折損了。”
“是,奴才一定傳話過去……”
……………………
“你說什麼?舅舅……他同意了?”白舒有些驚訝的一問。
“可不嘛,讓我來給你傳話的時候,那笑的,就跟天上的新月似的。”內監臉上帶著笑意,很顯然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可比夏姒王好說話的多。
白舒又問“那麼現在是誰在監國?”
內監回道“是大殿下和其他的幾位殿下。”
白舒聽到了回答若有所思“那看來除了大殿下以外,其餘的人都有空能過來?”
內監表示肯定“那是自然,只是可惜了大殿下,他根本就是天宸學院的弟子,卻不能出席這場盛大的試煉”
“他不出場也好,免得有人在我背後嚼我的舌根。”說到這裡,白舒的臉上難得就有了一些怒氣。
若不是他手裡豢養著一幫跟黑影一樣的怪物,恐怕猜到現在也不會知道那些人在他背後都說了些什麼不好的言辭。
內監見此怕出了什麼事端,只得勸慰“殿下何必如此,那些以下犯上的人,那些在你背後嚼舌根的人,只要你一說話,天下的兵馬皆為您所用,還怕制不住他們這一幫擾人的嘴嗎。”
“我雖然也想這麼做,但好歹也是自己家的事情。”白舒面色稍稍有些緩和,但仍然難以消減怒氣。
內監隨後就說“我有一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白舒見他這樣說,很顯然不是想讓別人知道,所以立刻將左右全部找藉口遣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