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之後,紀琰的身體突然間變得燙,彷彿在熱血沸騰,身上也散出因為熱量所散的明顯的熱氣。
“水~給我水。”
紀琰不知道是為什麼,總感覺自己口乾舌燥,總想要喝一口水。
但這地牢之中哪裡來的水呢?
聖玄皇帝見此令人抬來一大桶水來,只不過獄卒貌似會錯了意,抬來的水卻是並不怎麼幹淨。
但深受血凝子之苦的紀琰哪裡能管那麼多,直接抱著那一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嘖,沒想到這麼小的一個東西,居然能有那麼大的一個作用,看來日後想要處置誰?這東西還少不得呢。”
聖元皇帝也覺得聖玄皇帝此話不錯,並且他覺得這一切足以讓對方覺得羞辱了。
紀琰喝過了水之後,身上的熱度慢慢的消散,隨即他的面上就結出了冰霜,嘴裡也撥出寒氣來。
“好冷……好冷……”
紀琰也說不清楚他現在的身上到底是什麼感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一會兒口乾舌燥,一會兒就覺得身體不舒服。
總之各種人能受的苦楚他都在承受著。
等到他終於憑藉他自己的意志力將自己從那種紛繁複雜的苦楚中脫身出來,卻看見他們都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怎麼樣?血凝子這滋味兒可好受,與你操控人心的法術相比較,誰更勝一籌呢?”
聖玄皇帝好笑的看著他,面上的輕蔑神色從來就沒有減淡過一分。
“要殺要剮儘管來呀,別拿這些細碎的功夫折磨人。”紀琰面色上卻是難得的剛毅,如今的他已經算是抵死頑抗了。
“嘖嘖,這可是你說的,不過,就那樣把你殺了,倒是便宜了你。還不如用些細碎的功夫對你……特別侍奉呢”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別過來!”
可無論再怎麼著,紀琰的話就像是垂死掙扎的牛羊的慘叫,而危險也在一步一步在他們面前降臨著。
“小心些,我從他的身上察覺了一絲別的氣息。”
攝政神王殿下突然間的開口,無意間卻斷了紀琰最後的退路。
原本他是想動用那禁忌之法,就算不能將對面的那幾個人打傷,也能保證他自己能夠逃出去。
但是他的手段還沒有揮作用,就被其察覺,到底還是沒有使用出來。
“六弟,你看清楚他是要做什麼了嗎?”
“他想要逃出去,可惜那種法術在我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隨即走上前去,一把抓住雲琰想要施展法力的手,所有人定睛一瞧,他的手指上還纏繞著一絲絲紫色的氣息。
“果然又是禁術,看起來你也是他們當中的一員呢。”
“你說的是誰?”聖玄皇帝疑惑不解,但總感覺他一會兒所說的,他自己有很大的關係。
“那是天魔王統帥的一個龐大的組織,他們的一切都是以禁術作為法術要領,而他們當中的所有人也都會些禁術,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隨即又繼續說道“早在我母親則儀太后入城之前天魔王的手就已經伸向了玉都國,並在其中安插了不少細作,眼前的這個紀琰就是他們當中的人。”
“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真實性可靠嗎?”
“自然,中都國的姬襄會些神道法術,能招孤魂野鬼前來詢問,由此才知道了這些事情。”
“原來如此,他們那個勢力的人呢?”
“自從天魔王一禍之後,我向各個都國的皇帝稟明,將天魔王安插在六大都國中的人全部清剿,勿使留下一人來傾覆著天下。”
“至於他為什麼留下來,可能是妖靡入城的緣故,讓他提前了好幾年進了牢獄。”
聖元皇帝聽此冷冷的笑道“想到我們辛苦一場,居然差點兒為了旁人做嫁衣,而且面前的這個人竟然是那傢伙的組織的餘孽,這真是罪無可恕罪無可恕。”
說到此處,聖元皇帝剛剛平息的怒氣又再次被點燃了起來,直接一把搶過好幾顆血凝子,一股腦的塞進紀琰的嘴裡。
“四哥,照你這麼喂下去,哪怕他是天上的神仙他都受不了呢。”
“受不了才好呢,就是讓他知道,令天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究竟是什麼樣的下場?”
聖元皇帝還是沒有忘記當初紀琰如何欺騙他的,差點使得他們幾個兄弟離心,甚至大動干戈。
攝政神王大人見此也不再攔著他,看奶茶從一旁的堆起來的東西里挑出了那件又細又長的長鞭。
“上次因為顧忌秦姑娘在,不敢使用權力,這一次就讓我好好的動一動筋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