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問題嗎?又說動土,根本沒有嗎?”盧廣力指著地面道,他兩手一攤,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馬山人有口難辯,這下真的是吃了啞巴虧。
馬文明大叫道:“明明就是盧廣強和盧世勺搞的,我是認得他們的。現在是誰,是誰又把它恢復如初了?”
陳達志問道:“馬坤,你們過來時,這個土地牌位已經坍塌了嗎,是不是已經是現在這個模樣了?”
“我們過來確實坍塌的。”
“那還有是誰,坍塌之後,怎麼又復原了?”陳達志怒火中燒,復原代表著物證的不復存在。
“達叔,是我弄的。”馬坤鎮定自若的說道。
“你?你?你呀,你真是讀書讀太多,料字寫成科!”
陳達志捶胸頓足,盧屋人今天原本率先挑起事端,幾乎是證據確鑿,人證物證均有。這就是遏制盧屋人的最有力的證據,就是馬山人談判的籌碼。
有了盧屋人今天挑事,以後雙方衝突有什麼傷害,全部都可以推到盧屋人的身上。
但馬坤的到來,卻把關鍵的證據廢了,這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但能怪他嗎?這是他父親的墳墓,他才是真正的墓主家屬。他有話事權,只是這樣做,寒了馬山人的心。
現在,看看那些盧屋人那囂張的面孔,真是無話可說。
而此時的馬坤,卻並沒有做錯事情的感覺。相反,好像沒事生一樣。
“達叔!我真不是有意的。我跟曾留過來,看到土地牌位坍塌,就動手弄好了。”
“坤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今天過來做什麼?你不知道的話,怎麼又回跑到這地方來?”
“我當然知道。其實大家今天過來去找盧屋,準確地說,是為了我父親。”
“但我父親如果有在天之靈,知道你們為了他的事情,然後生了什麼不好的後果,這是他願意看的嗎?”
“如果他是一個好人,他絕對不願意看到有糾紛,再有兩敗俱傷的結果。”
“如果他是一個壞人,他根本不值得我們這些人去做。”
馬坤字字珠璣,句句箴言,讓現場的人若有所思。
但馬三康卻覺得孺子不可教也,對馬山人道:“大家走吧,豎子不足與謀。今天是什麼日子,馬山人記住,今日是我們馬山人的恥辱之日。”
見馬三康要引領馬山村人走,馬坤喊道:“三伯,今日不是恥辱之日,今天是土黃之日。”
馬三康跟眾人一聽,愣了一下。那豈不是今日動土成了大忌?
馬坤示意曾留上前,曾留頗有大師風範,站在一塊石頭上,道:“大家消消氣,我們過來,土地牌位都倒塌了,想著今日巳時之後,黃土日開始,接下來不可以動土。那土地山神如何歸位,故擇時先行歸一恢復。這就是馬坤做事的緣由,所以大家也諒解一下他。”
聽著曾留的敘說,大家並不覺得他是胡說八道。
這在馬山這些地方,看老黃曆辦事,這是一種不成約定的風俗。
但曾留說出此話卻有點不合時宜,畢竟他的專業知識讓人懷疑。
“曾留,你什麼時候成了風水大師了?”
“問的好,不是大師,只是小徒!本人師傅是林振元,相信大家都知道他的名字。”
聽曾留一說,眾人無不驚愕,難道這小子真是從林振元身上學了旁門左道,否則怎敢對如此忌諱的事情信口開河?一時間現場的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