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吉子嶂。
這時的馬坤算是孤陋寡聞了。
在九香鎮,一直認為馬山村地勢高,梯田多。沒想到吉子嶂比馬山村地勢更加險峻,海拔更高。
馬坤雖說一直生活在九鄉鎮,但吉子嶂這地方從沒來過。
今天算是見識了。雖說時間到了上午十點多鐘,但瘴氣依稀可見,雲霧也沒有散去。
一路走來,他們早已是飢腸轆轆。
剛到吉子嶂,馬大姣說先回家了吃幾條番薯飽肚。
但鄭仲正等不及了,他說先幹正事。立即讓馬大姣帶他們去他們後山家的茶園。
來到馬大姣的茶園,鄭仲正觀察了周邊的環境,採集了土壤,看起來非常滿意。
馬大姣還順便採集了部分嫩葉,稍會回家他準備炒出來,跟盧廣強家採集的一起對比。
回到馬大姣家中,馬坤看到,雖說馬大姣家徒四壁,一個像樣的傢俱都沒有,不過是有的東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條。她很快又弄了幾條番薯,勉強馬坤和鄭仲填飽了肚子。
接著,在鄭仲正的面前,馬大姣親自炒茶,馬坤打了下手。
看馬大姣那專業的炒茶方式,鄭仲正歎為觀止。他馬上決定了下來,要在吉子嶂成為茶葉新品種研究中心,基地就讓馬大姣負責。
“基地,是什麼東西?坤哥。”馬大姣不知道鄭仲正這是何意,聽起來好像是虛無縹緲,最重要的是,這對她似乎沒有什麼好處,畢竟是這位是所謂的碩士是馬坤帶來的,所以偷偷問馬坤的意見。
“就是你分出一塊田給他,種他帶來的茶葉。”
“這這麼行?咱家的自留地也不多呀。自己種菜都還不夠地呢。”
“這?”於是馬坤馬上向身邊的鄭仲正反映。
鄭仲正道:“我們專案經費有限,但適當的土地補助,然後你看管的人工都會給與適當的補助。”
“什麼,還要幫你看管?”
鄭仲正解釋道:“我們在這裡設立基地,主要是看中這裡的環境,這裡培養我們的改良品種,如果成功,到時我們批次投產,說不定可以造就個品牌茶葉。”
“對於這種畫餅,我是不敢相信的。再個,這事情我也做不了主,還是讓我男人回來的時候,再決定吧。”
馬坤把馬大姣拉到了一邊,然後拉了拉家常。
“大姣,有沒有回去過馬山村見過大伯,也不知道他的債務清理的怎麼樣了。”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孃家的事情我是管不了啊。”馬大姣嘆氣道。
她說的是事實,自己家的事情都管不過來,並且當初她可是她男人出了不少聘金才嫁過來的呢。
“大姣,我跟你說。我帶來的這位鄭碩士,不僅僅只是搞基地培養新茶園品種,也是搞茶園營銷的能手。他的導師那邊,有個營銷團隊,也有貿易公司。原本鄭碩士是要在馬山村設立基地的,並且已經選定了木叔幫忙打理。但我看他來了這裡之後,非常看好這裡,對這裡的環境更有信心。並且你家本來每年出產茶業就不少,對種植茶樹很有經驗。所以我建議你能幫就幫,說不定現在你幫了人家,以人家的資源,幫你也是可能的。另外,對於補助,我可以跟鄭碩士談,儘量他提高一點。”
聽了馬坤的話,鄭大姣還是心動了。
然後馬坤跟鄭仲正私自談了一會,鄭仲正考慮到馬大姣家裡的實際情況,同意提高補助,這個事情他可以先斬後奏,到時如果導師不批,他可以用自己的補貼來補。
當鄭仲正要求大姣在半年內按照他的操作流程進行培養,可以給與三千元的補助時,鄭大姣驚訝的合不攏嘴。連忙把家中養的一隻生蛋的老母雞拿來燉了。
同時,馬大姣主動地問詢了鄭仲正的各種相信要求。
“小馬,不用太過緊張,過了今天,我又不是對此事不聞不問。我每週都會打電話一次的跟進事情的,你有任何問題,也可以主動聯絡我。”
此時的馬大姣諾諾連聲,她知道,這不僅僅是錢的事,還覺得這是一份神聖的工作。
老母雞準備開鍋,馬坤的呼機響了起來,看號碼竟然是馬山村的電話。鄭仲正見此,立即把自己的手機拿給了他。
竟然是曾留的電話,並且曾留是用馬山村的電話打過來的。
原來曾留剛回到了馬山村,聽說馬坤回來了馬山村,卻跑到高寨頭去了,大半天也不見回來。
馬坤聽說曾留也剛好回來,自然高興,在馬大姣吃了雞,跟鄭仲正匆匆忙忙地回到了馬山村。
此時的,曾留確實變了,看起來神清氣爽。大家閒聊一通,曾留偷偷地問道:“既然放假這麼多天,怎麼不去深圳走走?之前你不是說過,國慶假期去深圳一趟嗎?”
“這不是臨時有事嘛,這事重要,關係到咱們九鎮的百年茶葉大計。”馬坤也在曾留面前吹起了牛B。
“百年個大哉!說點實際點的事情。你也不問問我回來做什麼?”
“你能有什麼事?有什麼事,也憑你的本事,很快也可以逢凶化吉了。”
“馬坤,聽你說起話來,怎麼那麼假了?在我面前,沒有必要那麼假吧。”
“我假嗎?”馬坤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
“有點。或許去了大省城吧,眼界開闊了,說起話來就不一樣了。”
“曾留,你說這話就沒有意思了。我去大省城算什麼,你去的地方不是特區嗎?更達的地方呢。”
“確實是,那就算了。”曾留覺得現在跟馬坤說了兩句,就話不投機,也就不想多說了,於是他就藉口想走開了。
剛走了兩步,馬坤扶住了他的肩膀道:“曾留,怎麼那麼小氣,你不會只想跟我說這幾句無聊的話吧,是不是生了什麼事情?”
曾留看了看周圍,見沒有人,隨意地說道:“那也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我不相信,肯定跟我有關。憑著這十幾年我對你的瞭解,有什麼可以逃過我的判斷?”
曾留臉一沉,他無心再開玩笑,低聲道:“耐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