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之後,順利奪冠的湘北高中隊員們並沒有火急火燎趕回神奈川縣,順利“稱霸全國”,三年級隊員們的夙願也算是順利達成。
沒有了這個壓力的三井壽等人徹底放飛自我,趁著暑假,開始在廣島“逛”、“吃”、“逛”、“吃”。
家裡條件有億點點優握的三井壽大手一揮,湘北隊員們在廣島遊玩那幾天的吃、住、遊玩全由三井財團的三井公子買單。
像是櫻木花道和清田信長這種家裡條件較為一般的隊員聽到三井壽這話,都大為興奮,賽後的那段時間居然是成了三井壽的跟屁蟲,跟著三井壽他們吃喝玩樂,徹底的放縱了一下自己。
不過說到底湘北的隊員們都是高中生,哪怕是放縱,也沒有出現什麼出格的事情。
體育館附近的有名的幾個餐館,都留下了湘北高中隊員們的痕跡。
在三井壽帶著隊員們瘋玩了幾天之後,湘北高中正式坐上了回神奈川縣的列車。
飛行駛的列車上,車廂當中此時一片安靜。
比賽階段的時候湘北隊員們的壓力其實都相當大,在賽後將這些壓力徹底釋放掉了之後,球員們一個個的都能夠感覺到深深的疲憊。
此時湘北隊員們落座的車廂當中,湘北的隊員們腦袋都靠在座椅背上,沉沉睡去。
神宮寺武道坐在窗邊,一手托腮看著窗外的風景,打著瞌睡。
他這樣的體能怪,在經歷了背靠背的全國大賽之後也是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狀態的下滑,這不是身體上的疲憊,更多的,其實是心理上的疲憊。
而這種心態,也會直接影響到身體機能的表現,武道如今這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就是受這種“心理疲勞”的影響。
在神宮寺武道的身邊坐著的,是三井壽。和無精打采的神宮寺武道不同,現在的三井壽,那可是精神奕奕。
在他身前的小桌板上,正擺放著半米高的全國大賽優勝獎杯,三井壽手中拿著一塊小抹布,細細擦拭著桌上的這一座獎盃。
明明這座獎盃是新的,而且獎盃上一層不染,根本連灰都沒有,但是三井壽卻是一刻不停的擦拭著,有時甚至還朝著獎盃“哈”著氣,一副寶貝模樣。
“吱吱”
抹布和獎盃摩擦著,出稍顯尖銳的響聲。
持續了良久,神宮寺武道終於是有些無奈的轉過頭,輕輕嘆了一口氣,朝著三井壽打趣道:
“小三,已經很乾淨了。”
“別再擦了。”
“你再擦,漆都要被你擦掉了。”
坐在神宮寺武道身邊的三井壽聞言,似乎是沒有聽全武道的嘲諷,居然是有些緊張的反問道:
“漆擦掉了?”
“哪呢?!哪擦掉了?!”
三井壽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擦獎盃”上,神宮寺武道的話,這傢伙只聽了一半
“”
“我是說,你再擦下去,漆就要擦掉了”
神宮寺武道有些無語的白了三井壽一眼,託著下巴,側過頭看著仔細檢視獎盃的三井壽,繼續打趣道。
然而三井壽似乎是沒有聽出武道話中的嘲諷,反倒是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不會的,這個獎盃刷的是金漆,很牢固的!”
“不用砂紙,根本就磨不掉!”
說話間,三井壽似乎是又“看到”了獎盃上面有些“髒”,拿起了抹布,細細的擦拭著。
過了良久,三井壽看著光亮到已經可以倒影出他臉的獎盃,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三,這個獎盃,對你來說這麼重要麼。”
“籃球的道路很長,不過是一個全國大賽的優勝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你以後一定還能夠得到比這個獎盃更加有價值的獎盃吧。”
神宮寺武道說到底不是土生土長的霓虹高中生,雖然他和三井壽還有赤木他們一樣,都希望能夠帶領湘北奪冠。
但是在奪冠之後,武道對於這個事情就沒有所謂的“執念”了。
他其實沒有辦法理解,高中縣大賽的冠軍,在三井壽、赤木這樣的高中生眼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
這個獎盃,可以說是三井壽等人整個人生當中,“青春的見證”。
價值,對他們來說,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