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門時,李大偉朝我看了一眼。
我沒有跟他對視。
我此時容貌全改,他不可能認出我來。
但眼睛騙不了人,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我徑直走到陽哥身後,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他對我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的對話。
而沈二少……看都沒看我一眼。
……
這個房間是一個套間。
外面是一個客廳。
裡面則擺了一張多人賭桌。
客廳很大,放了一套可以坐八九人的圓形牛皮大沙。
客廳的周遭,擺滿了各種酒。
紅的、白的、洋的……都有。
還有,一些雪茄煙。
坐在沙上的,除了沈二少、陽哥,還有六七個人。
這些人,似乎剛開完會。
菸灰缸有不少菸頭和雪茄煙的灰。
空酒瓶也有好幾個。
這個房間裡,坐著的、站著的,都是男人。
只有一個蹲著的……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蹲在唯二的單人沙旁,幫一個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中年人按著腿。
她穿著一身月白色的旗袍,簡單的盤著髻。
看不出有沒有施粉……樣貌十分秀麗,有一種“不施粉黛輕蛾眉,淡妝素裹總相宜”之感。
她雖然蹲在地上,“低人一等”,但在一眾男人的房間裡,她彷彿一朵白蓮花……
我乍看她時,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沈雲思……
但細看,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初看雖清秀,可她眉宇間,多了一抹風塵氣……
這倒不是說,沈雲思比眼前這個女人高貴。
兩者只是各有千秋。
非要對比……那沈雲思,有點像清冷的天上月,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眼前這女人,更像人間富貴花。
清幽,但又像是在風中搖曳,擺弄風姿,跟人招手……
與外面的小妹相比……眼前這女人……又多了一種讓人想要征服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