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是為了照亮你所見的前路。
菲利亞。
我希望你仔細考慮。
然後確定自己不是為了緬懷過去才繼續研究。”
“光明嗎?”
她回想起了那曾經在海嶼墓園間一點一點亮起的微光。
此刻。
面前的蘇文和那位凱文偵探的身影在不知不覺間重合了。
也正因為如此。
在和蘇文對話時,她總感覺自己心中最沉重的那部分在不知不覺間就被抹平了。
當然。
蘇文只是給她一個思考自我的時間。
他沒有要在現在得到答案。
也沒有得到這個答案的意義。
學者先生一邊攪拌著手中的黑咖啡,一邊溫和地笑著說道,
“其實生物學也不錯。
沒聽過那句話嗎?
二十一世紀是生物的世紀。”
“聽上去,能說出這句話的人未免有些太樂觀了。”
在放下些許心中的重擔後。
菲莉絲也不禁淺淺地笑了起來。
或許是繼承了安東尼斯拉夫人的北歐羅巴血統。
少女的面容十分精緻,在擺脫了那並不愉快的神情後,現在的她確實十分美麗。
菲莉絲認真地問道:
“蘇先生,你研究的契機是什麼呢?”
蘇文嚐了口黑咖啡。
確實很苦。
幸好他剛剛經歷了風暴崖風刃的切割。
現在對痛苦的耐受能力很強。
所以。
僅僅是一杯咖啡,對他而言。
大概還是可以劃撥到【甜品】的行列。
他微笑著回答道:
“起源世紀帶來了無限的可能性。
任何現都是在近乎一片空白的生物海洋裡拾到幾枚貝殼,這種收穫感,很難不讓人感到陶醉。”
這句話蘇文確實是自內心的。
在親眼瀏覽過濱海研究所的深度實驗資料後。
他確實為安東尼-埃利諾的研究而感到敬佩:
“就連艾薩克-牛頓爵士的經典力學也只是相對論在低情況下近似的理論。
也就是說,我們所看見的世界,大概只是更高維度規則的子集。
既然如此。
作為科學家,追求真理大概是最為崇高的目標。
文明需要我們。
所以,我會因此而感到驕傲,我想,你也應該如此。”
遠處。
屬於薩摩亞群島的海潮聲逐漸升起。
在海岸研究所溫暖的夜燈照耀下。
兩人閒談著。
就彷彿已經認識很久。
兩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