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檔事,焦氏對達奚司婆越有意見。
當然,那些不能解釋的現象,被焦氏有意無意的掠過了。
她只記得一件事,那就是,這個裝神弄鬼,坑蒙拐騙的老婆子竟然汙衊珠珠不是她的女兒!
焦氏牽著於明珠的手,冷著臉,同暨平郡王夫妻倆告別。
暨平郡王夫妻倆這會兒全部心神都在女兒身上,哪裡還管得了焦氏的冷臉。
能禮數週全的送走焦氏,已經算不錯了。
焦氏心中有火,見兒子還不願走,她冷下聲:“崇恩,走了!”
“可是雙燕還沒醒……”
“有神醫在,你擔心什麼!”焦氏冷嗤一聲。
於明珠也紅著眼看過來。
暨平郡王妃知道焦氏向來視於明珠如眼珠子,達奚神醫說於明珠不是焦氏的女兒,可把焦氏給氣壞了。
她也不願意在女兒生死關頭跟信國公府的人吵,主動出聲勸於崇恩:“你在這裡也於事無補,你放心,等燕燕醒來,我一定會派人去信國公府報信的。”
於崇恩心中悲愴。
那要是雙燕醒不過來呢?
他豈不是連雙燕最後一面也見不上?
於崇恩難受極了。
可這會兒無論是親孃,還是暨平郡王妃,都要他走。
他只能強忍著,深深看了昏迷不醒的危雙燕一眼,這才跟著焦氏於明珠準備離開。
只是,焦氏走之前,卻又猶豫了下,還是對著杏杏道:“福綏鄉君,可否出來下?”
杏杏不解,但見著於明珠望過來的眼神中又隱隱帶著惱怒,杏杏頓了下,立馬應了下來。
杏杏同達奚司婆道:“達奚奶奶,我出去一趟。”
達奚司婆“嗯”了一聲,沒有多囑咐。
開玩笑,就以杏杏的福運,邪祟災厄見了她那跑得比猴子還快。
焦氏卻是不知,見達奚司婆對杏杏不管不問的,更覺得達奚司婆就是個坑蒙拐騙的。
杏杏跟著焦氏,於明珠,於崇恩一併到了廊下。
焦氏一臉擔憂道:“鄉君,你怎麼跟那種人在一塊?……你家中長輩知曉麼?”
杏杏向來是好脾氣的,一聽這話,卻是立馬翻了臉:“世子夫人什麼意思?什麼叫那種人?”
焦氏見杏杏這般滿是敵意的看著她,只覺得心中一陣痛楚,還有些酸意……焦氏忍不住帶了幾分惱:“鄉君,我是為了你好!你是陛下與皇后娘娘親封的福綏鄉君,身份高貴,跟這種坑蒙拐騙滿口胡言的山野騙子混在一處,對鄉君又有什麼好處?”
杏杏也生氣了,她生得好樣貌,這一生氣,眼裡都像要噴出火來,整個人看著更像一朵灼灼玫瑰。
杏杏聲音帶著高漲的怒意:“夫人不知全貌,還請不要這般輕易妄下結論!達奚奶奶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授業恩師,更是慈愛長輩!若夫人再這般與我說這些,莫怪我對夫人無禮了!”
說完,杏杏辮子一甩,禮都不行了,頭也不回的就噠噠噠跑回屋子了。
氣得焦氏站在原地顫:“不知好歹、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