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默不太理解,領人和屍體這兩者是怎麼合在一起的。
他甚至覺得是天門之城兩界管理局負責訊息的傢伙打錯字,又或者頭腦不太清晰,才能打出這麼意識支離破碎的話來。
說到底他在這天門之城的關係人就只有莫里森,領莫里森這種事他還算熟悉,在界門區也生過兩次,而屍體?
他不是很想去假設:莫里森死了,這種前提,但若要做這個假設,他又能領哪個人?
總不可能是自己那對失蹤了十九年沒訊息的父母吧?
莫里森難不成還在天門之城有個私生子?
奧默屬實被這一手打得措手不及,稀裡糊塗地等來了第二度的接送車,上車後看著沉默寡言的司機後腦勺,思考著這前後只留個探視口一樣的金屬殼是不是給監獄犯的待遇。
這好像都不是警車吧?
被當成重犯運送了?
“司機先生?”“到了再說,需要你籤保密協議。”
“?”
被對方直接打斷話語的奧默聞言,心頭顯然有了更多的問號,不過一聽到保密協議倒是立刻想到莫里森那工作,或許可以排除自己那對不存在的父母選項了。
或許總不能是那倆沒責任的也是機密人員吧?
至於對方口中的到了再說
“介意我訊息嗎?”
“車上有隔絕訊號的裝置。”
但肯定有能讓你們內部聯絡的頻道吧?
奧默抬手摸了摸下巴,轉而摸出了終端,不在乎對方看向後視鏡的注意,只是悶頭翻起了終端的相簿。
從在場館裡拍攝的怪獸照片,到最後拍攝的機械哥斯拉,奧默一張張的翻看著打時間,卻又沒過多久,本是舒展過的眉頭又微微擰起。
他盯著自己拍的那張機械哥斯拉,那有著部分顆粒面板質感,像是打算給機械哥斯拉搞一波仿生蒙皮卻又中途失敗的產物上,有著一道非常細小的空洞。
即便不是特別重視攝影型別的終端,在畫素上也是遠同價位手機的攝像頭。
以此拍攝的照片可供奧默近十次的部位放大,在那已然有些模糊的特寫中,他看到了那圓柱形的孔洞。
很不自然,圓得就像鍊金科那幫妖孽徒手畫的一樣,讓人一看就很容易朝著‘這玩意兒是被什麼圓筒打了一針’的想法。
是被什麼攻擊留下的傷痕還是什麼東西?
奧默試圖回憶那怪獸的出現畫面,但哪怕是他藉助晶片調出當時的記憶錄影,也只能是以自己的視角。
在那樣的視角中,他根本沒有看到機械哥斯拉是怎麼出現的,唯有那道炫目的吐息忽然闖入視野,繼而才看向那噴出吐息的怪獸。
但想來以初見的距離、以那樣龐大沉重的身軀,它真是步步走來的話,就算是很多人都被賽馬娘橡樹賽奪走注意也不可能完全沒人覺。
至少他自己就該察覺地面的震動以及難以掩飾的腳步聲。
《哥斯拉大戰金剛》,即怪獸電影宇宙中出現的傳奇機械哥斯拉,身高oo英尺,體重不明,但至少要過七萬噸,這個對比數值是從《哥斯拉x魔斯拉x機械哥斯拉東京s》,三式機龍改參考得來,可以重,但絕對不該是輕。
作為怪獸愛好者的奧默唯獨可以篤定這一點,甚至能夠摸出當初看設定集的記憶再確認一次。
它是忽然冒出來的,還是屬於噴射升空?這痕跡是一開始就有的天然設計,還是積年的傷痕?
圓筒圓筒狀會是我意識過剩麼?
奧默想到了在圓谷八號廳的那個奇怪女人,她手中也確實握著個奇怪的圓筒。
打住,打住不該再想了。
奧默抬起手按了按自己撐開的眉心,覺得自己眼下該做的還是剋制。
剋制住好奇心。
他今天做的規劃已經被淦碎了,旅行第一天的順利打算也被完全贛碎。
整個人都好像被捲入了什麼風波里面,當務之急因是瞭解處境與相關情報,而不是給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
——當然,倘若眼前的問題無力處理,那到可以用其他的麻煩來創一創。
有道是驅虎吞狼,儘管惹上老虎也可能化作倀鬼,但官方如果不打算處理狼,那總該願意處理虎吧?
不,先不想這個奧默再次於心裡說服著自己,不要習慣性去假設那樣糟糕的處境。
世界分明有著那麼多樣的可能性,自己的運氣也總歸是不錯,老是去設想這些步驟也會影響氣質,奧默姑且還是希望自己能給人些普普通通乃至平易近人的印象。
作為一個歲的年輕人,就該享受充實的學園生活與自我修行,而不是和這種太過成年的玩意兒勾心鬥角才對,萬一惹上事了自己還可能被直接退學。
回顧奧默迄今為止的學校生活,那可是連全勤都沒落下的優等生,除了在同學圈子裡沒什麼存在感外全無破綻,這要高考結束直接被大學勸退,得是多大的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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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未來也太黑暗了奧默只這麼一想就覺得,令人恐懼的,還是自己的想象才能。
能不能想點好的?
就老想些這種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的ifbd線,像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