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大了,我這兄弟哪裡像加古拉了?”畢澤為兄弟據理力爭,然後又低聲滴咕著,“你說他像斯巴達家的還差不多。”
“我猜他說的是現場狀況。”奧默再一次的,有機會更加細緻的打量眼前這個黑男人。
東方人的面孔,但卻有著驚人的怪力與極,他有著明顯屬於戰士的架勢卻又沒有軍人那般印在骨子裡的歸整。
獨行的戰士,力量無法在已知源能體系中找到對應,倒是有份似曾相識又下意識排斥的溫暖。
像是…光?
奧默略略皺眉,抬手入兜,按住了更加暴躁的卡片,尤其是在卡盒中間層的那張艾斯殺手。
有種荒謬的猜測在心頭浮起。
而緊隨那份猜測而起的,是些許的興奮。
儘管對怪獸頗為熱愛,但也並不代表他會討厭那作為主角的奧特曼。
人對英雄的嚮往由來已久,完全可以追朔至更為古老的過去。
誰在孩童時不曾渴望過能夠拯救自己的光輝,哪怕是在成長中逐漸認清現實,意識到唯有自身才能改變切身相關後,他們之中的大多也不會失去對『光』的憧憬。
不論是由自己化身還是他人成為,甘於奉獻的利他主義自有一份聚集人心的魅力。
但猜測也只是猜測,奧默也不會因憧憬過的存在出現在身前而自亂陣腳。
該亂陣腳的本該是對方。
“對,沒錯,我是不是……妨礙打擾了什麼?”那男人問著,又回頭看向那身後還躺在地上的三道身影。
奧默同樣看去。
見那其中兩道正因為卡片使用者失去意識的緣故,身軀正逐漸消解的畫面,他便邁步上前,手中拎著剛提起的公文包。
從中摸出了傭兵常備的便攜塑膠繩。
“你確實妨礙了我向他套話。”扯下身上那不動時破口並不明顯的漆黑斗篷,奧默在那男人微妙的注視下開始捆縛那法師的雙手,然後更進一步的五花大綁。
專業繫縛手法是談不上的,但有一種拴臘肉式的熟練。
“不過現在繼續也是一樣。”
繫縛拉緊的同時,他也順手抽離了對方身上藏匿的卡片與一根與之前二號的法杖制式相差甚遠的傳統法杖。
然後他才回身,重新拎起那柄武士刀。
男人看不清這青年是觸動了什麼開關,那武士刀就又在刃面金屬的暴動中變形,化作一道缺乏特色的黑色手杖。
青年忽然回頭,問向那兩位女孩:“兩位小姐要不要回避一下?”
他問,那手杖上方的開口突然射出一道幽光,在天花板上打出一道細微的孔洞。
“接下來恐怕有些非禮勿視。”
能夠射鐳射的手杖。
莫里森這鐵棺材中幾個奇葩的武器部件,奧默也是抽空熟悉過的。
畢竟,在有得選擇的前提下,他自然覺得貝塔魔刃作武器的風險太高。
誠然,美菲拉斯星的技術值得信任,但最近他遇上的傢伙也都是同樣星際量級的傢伙。
奧默深知自己不是那些有背景的,打不過也有人送掛的奧特曼,貝塔魔刃在他手裡壞了可不能指望邊疆燈塔集團保修。
所以這鐵棺材便常駐他那公文包裡,像這種時候便能派上用場。
而遠坂凜望著那手杖,倒也平靜。
“會出很多血?”
她對這種武器的接受度是拉滿的,畢竟她自己手裡也有一個只能放波的寶石劍,時鐘塔裡更見過某些奇葩的武器。
“不會,以它的高溫,不會給血流出的機會。”奧默抬手,以指拂過筆直的機械杖身。
雖然外形變化巨大,但重量卻沒什麼改善,換成那三位女孩大抵是拎不起來的,但一旁這個男人就得另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