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忍不住的憋笑,竟是從一旁的德克薩斯那兒傳來。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你倆這,啊,不行,這事我回頭得分享給公共群的大夥兒才行。”
毫不掩飾的大笑,甚至揚言要大肆傳播的,顯然是能天使的言。
但這些旁人的反應顯然都抵不過當事人的沉默。
當奧默一句話把拉普蘭德干沉默了之後,那冷冽危險的離群黑手黨氣質便已不再。
只剩下傻狗般茫然的本質。
會追逐另一頭遊離於群體中的狼,本身也是茫然的表現,當她說她只是德克薩斯,而你也說你是拉普蘭德時,你關注著她,便不代表你找到了自己的未來,確立了自己的所在。
你只是認清了自己和她鬥爭的本質,但你真正該走的路,還得自己去找。
而你若是還緊盯著她,反是踏入歧途。
你仍沒有找到自己的位置,你只是將她充作了你的錨點。
你看起來不再那樣瘋狂,也不再對德克薩斯的一切都那麼執著,不再那麼‘病’。
但那病灶反而會藏得更深。
你仍是茫然的狼,獨立不是因為你有新王的資質,而是沒有歸處……
奧默並未長久地打量這個人在懵然下所展露的資訊,他只是朝著桌面上的烤串抬手,似要將這事蓋過,
但對方卻也在這時後仰,倚著椅背以一副尚有幾分灑脫的餘裕姿態問:“說吧,你想要什麼協助?”
“姑且還沒想好,你可以先去問德克薩斯。”小男孩兒炫著烤串,不是很想繼續說話。
即便後半截工作意外的順利,以至於夜宵環節能在點之前進行,但對一個孩子的身體而言,這個點還是早就該睡了。
早睡才能長高個兒不是?
能量的消耗是蠻嚴重的,以至於常在歲與歲之間來來回回。
靠的就是進食與微眯。
“不過有件事應該不需要我說,”他又回過頭來,以鐵籤指了指她和能天使邊上放著的酒瓶,“你倆自己解決。”
“好嘞!”早已在之前的大笑中尋回快活空氣的能天使,一聲吆喝頗有幾分大炎街頭藝人的風範。
“小奧默你看好了!我蕾姐可是能和那位鬼阿sir吹瓶的實力!”
“我在看著。”奧默以面無表情明示著自己的不信任。
然後便在那半小時之後,奧默便以鐵籤的後端戳著能天使的腦袋:
“喂,能走嗎?”
“能,肯定是…呃,能,的,”趴在桌上的能天使呻吟道,“我可是…能天使!”
“可把你能的,連個gn戰劍都沒有還exia。”收回鐵籤的小奧默,有些麻煩得將這傢伙從椅子上拽下又撐起。
微妙的身高差是麻煩他的主要行動障礙,但就算是如此,也算不上是艱難,反而有些懷念。
懷念曾經他也用這個身高撐起過更高至一米八三的成年身影,然後此刻的他與那八年前的動作達成了同步,站在車門前以極具爆的甩拋,將手中那八九十斤重的傢伙甩上車後座。
本就頭暈的人是不配抱怨更重的頭暈的,即便抱怨什麼對女孩子要溫柔些也沒有意義,當年的奧默就是這樣把養父往車後座丟的,可見親疏之分、男女之別在他這兒都是一視同仁。
正可謂是新時代平權先鋒。
“…辛苦了,其實我來就可以了。”
剛在另一邊將拉普蘭德的安全帶固定好的德克薩斯,因為突然甩上來的能天使而怔了怔,但也還是順勢也給她身軀扶正,束上安全帶。
“沒事,我習慣了,效率一些也好。”站在車邊的奧默說著,本是打算轉去副駕駛位,卻見一位奇裝異服的熟面孔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