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看了紅雲一眼，嘆息道：“可行”
‘叮！缺德值十點已到賬！’
紅雲十分不解，這怎麼就缺德了？
‘叮！宿主拿清風試毒的行為判定為缺德行為，但由於宿主早已確定此事不會對清風造成危害，所以缺德值只有十點。’
系統良心現了，竟然沒有用電擊模式威脅，還給解釋的這麼詳細？
紅雲在心裡的疑惑被系統聽的清清楚楚，系統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告訴他：
‘宿主就算在蠢，也該有個底線。本系統存在於宿主體內，自然能夠與宿主心意相通，並非只有宿主特意與本系統說話，本系統才能聽到的。’
紅雲確實一直都沒想到系統可以聽到他心裡在想什麼，這突然被告知，下意識的回想之前有沒有在心裡罵過系統。結果，不需細想，那往日裡一句一句的就都浮現在腦海裡了。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以系統那缺德又小心眼的勁，一定都記在小本本上了。
鎮元子奇怪的看了一眼愣神的紅雲：“所思為何？”
紅雲趕緊解釋道：“我在、我在想該怎麼避免羊肉對清風的修行不造成影響。”
磕磕巴巴的想了個理由，但心裡卻在對美味的羊肉道歉。明明就是健脾溫中、補腎壯陽、益氣養血的好東西，怎麼在洪荒就成了不堪入腹的汙穢之物！
鎮元子有些不信，但也沒太在意，看著地上的羊，又想出個好辦法：“若是讓羊也修行，食仙草靈值，會不會清除雜質？”
紅雲愣了一下，盯著鎮元子久久不言。
剛剛還說不該殺生不該造下業孽呢，這才多大一會啊，就用這麼清高且善良的態度說定了一隻羊的命運。
該說他仁慈還是殘忍？
“可是有了靈智，開始修行，就算生靈……”紅雲不忍心吃有了靈智的動物
它們有了靈智，開始修行，和他又有什麼區別。只不過他們的原型是肉體，他是無形之物，又得盤古一口精血，才成了這諾大的洪荒數不盡的生靈中跟腳最好的一批。
洪荒之中跟腳決定天資，決定修行的度，決定大道的遠近，甚至決定身份地位，但唯獨不能因為跟腳出身而決定生死，出身低不代表他們的命就不是命。
鎮元子不緊不慢道：“可若說它們是生靈，那從它們降生於洪荒，就算生靈。清風明月是人參果所化，人參果可算生靈？悟道茶葉也可以生靈智而化形，你可還要食飲？”
“萬事萬物皆有靈性，皆有化形的可能。一縷煙、一道微風，甚至一縷陽光，你修煉時吸收的靈力，走在路上踩到的雜草，都可能因為你的一舉一動而失去化形的機會。那你算殺生多少？”
“洪荒，本就是優勝略汰。就像吾與這顆人參果樹，明明是一樣的根，卻因為我生了靈智，化了形，讓它再無修行的可能。它，是我所害麼？若是先一步生出靈智的是它，那洪荒再無鎮元子，鎮元子是它所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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