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有……”南嬌嬌雙手圈緊了些，離他耳朵更近，聲音更虛渺，“善口技者。”
薄晏清只愣了一秒，當即聽出這是一句葷話！
他把南嬌嬌從脖子上扒拉下來，墨黑的瞳仁被墨水暈染開，深不可測，一瞬不瞬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眼裡忽然散開碎碎點點的光。
“哪兒學的？”
“三叔，這是一句文言文。”
虧她臉不紅氣不喘。
男人注視著她越羞惱的臉兒，彎下腰，他雙手抄在褲袋裡，俯身的姿勢，將頭頂的光都擋了些。
“所以呢，剛才還想睡我，現在又跟我談詩詞歌賦了？”
“也不是不可以，”南嬌嬌撇開臉，哼了聲：“你還去不去買了？”
薄晏清勾勾唇角，捧著她的後頸拉近自己，鼻尖蹭著她的鼻尖，他聲音低沉下來，尾音微微上揚：“你故意的。”
南嬌嬌臉兒燙，垂下眼去。
他親了親她，掌著她後頸的手上下撫了撫，像哄小孩兒那樣，“去洗，我很快回來，等著我。”
“嗯。”
薄晏清拿了鑰匙出門，蜚聲的公寓尋常人買不起，一梯一戶，南嬌嬌的家不該這麼窄，但兩室兩廳兩衛加一個衣帽架的格局，顯然沒有全部裝修完。
薄晏清站在走廊裡，眼界一掃，估摸著這房子裝修的時候，她隔了一面牆，把多的面積給隔出去了。
小區外有家市，薄晏清找服務員問了位置，直奔女士用品區。
幾個架子的衛生巾讓他愁。
女孩兒用的怎麼這麼複雜，走的時候忘了問南嬌嬌想要哪個牌子的。
他隨手拿起一包研究，眉頭越皺越緊。
“晏清？”
姜湘月和幾個朋友出來玩，車庫裡看見薄晏清的車，憑直覺追了上來，當看見薄晏清站在一堆衛生巾前，心口醋意翻湧，卻還得做著笑臉走過去。
“跟誰買的？”
薄晏清淡瞥了她一眼，沒搭理她，伸手從架子上拿了幾包。
“第幾天的？前幾天量大，用綿柔的比較好，你手裡拿的都是日用的，不夠的，這幾包夜用的，效果很不錯。”
姜湘月自作主張的拿了幾包放進他購物車裡。
薄晏清倒沒拒絕，和他之前拿的那幾包一塊去付賬。
姜湘月拿了兩瓶飲料，往收銀臺上一放，“謝謝，一起付。”
服務員看了看眼前高顏值的一對男女，邊結賬邊羨慕的說：“小姐，你男朋友對你可真好，還肯陪你買這些東西。”
姜湘月心裡酸得快冒泡了，面上強撐著笑臉，“是呢，我都說用不了這麼多了，他非要買。”
她試圖去挽薄晏清的胳膊，可惜連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男人往旁邊站了一步，冷聲道：“姜小姐，請自重。”
姜湘月驀地一僵，難堪得難以自處，剛才羨慕她的人全用鄙夷的目光看她，收銀員意識到什麼，加快度結賬，裝袋，大氣兒不敢出。
走出市，薄晏清將袋子裡兩瓶飲料遞給姜湘月。
她不肯接，含淚看著他，“剛才那種情況，你依著我又能怎麼樣，非要讓我那麼下不來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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