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嬌嬌挑了一筷子蟹黃，喂到薄晏清嘴邊。
他正訓話，她給他來這出？
“不肯說？”
南嬌嬌的手又往前遞了一下，“你吃，好吃的，我特地給你留的。”
薄晏清看了一眼她面前的碗。
見底了。
筷子上那點還是順著碗邊刨下的渣渣，攢一塊來喂他吃。
為了給沈時初說情，倒是難為她了，從牙齒縫裡摳了點。
薄晏清心思轉了八百回，卻仍是吃了一口，還沒咀嚼，南嬌嬌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挺短的，沒你的好看，你的肌肉多。”
“咳！”
薄晏清這回是真嗆到了。
忙要拿咖啡順一順，可咖啡早就喝沒了，慌忙找桌上能喝的東西，忽然手裡塞了只杯子。
薄晏清看也沒看，拿起來便喝。
濃郁的奶味在嘴裡劃開。
南嬌嬌正盯著他，一臉壞笑，“好喝嗎，三叔？”
薄晏清咳得臉紅，好不容易把蟹黃給嚥下，最後兩口奶也一塊喝了，重重的看她一眼，“捉弄我上癮了還？”
“不是你先捉弄我的麼？”
南嬌嬌看著他笑，笑得挺像個小狐狸，“我要真在意沈時初，就算是分開了，起碼他的婚禮上，我還會留幾分顏面，本來就沒有感情，我沒道理會顧及他那麼多，三叔你讓人家掛熱搜上被鞭屍了一個星期，幫我出氣已經出夠了，我都沒在意，你還氣什麼。”
她能這麼說，證明不是已經放下了，而是沈時初這號人，在她心裡從來就沒有任何位置。
薄晏清好受了些，問她：“那你對我呢？”
南嬌嬌笑容滯了滯，“你喜歡我？”
“喜歡。”
南嬌嬌捧著臉，手指貼著鬢角，輕輕的敲了敲，一雙清潤的眼兒看著他，眸子裡似乎有一層冷意瀰漫上來。
他要細看的時候，那抹冷意又消失了。
“我也喜歡你。”
她在笑，眼尾輕勾著，笑得又懶又媚。
卻總給人一種舒冷感。
彷彿沒有什麼是她真正在乎的。
一句喜歡，或許也就隨口罷了。
吃完早餐，南嬌嬌犯困，在車上給教授打了個電話，要了一天假。
薄晏清送她回蜚聲。
她沒請他上樓去坐。
男人在她樓下抽了半包煙，沒等到人下來，暗罵了句小沒良心，走的時候眼睛都是看著她那棟樓的。
……
姜家人找到姜湘月的時候，人都快廢了。
柳是直衝進臥室裡，看見姜湘月蓬頭垢面的縮在沙上，身上的衣服髒了，指甲崩裂了好幾處，她腿上有被抓出的傷口。
臥室門口躺著一個男人，肚子上插著一把刀，流血過多，臉色紫，口吐白沫，那雙眼似乎快從眼眶裡突出來，他死死的盯著柳是，張了口卻沒聲音。
嚇得柳是尖叫著衝到姜湘月面前。
“湘月，我的湘月，你都經歷了什麼，你跟媽媽說句話，你別嚇媽媽！”
姜湘月突然大叫，捧著腦袋拼命搖頭，嘴裡一個勁的嚷：“別過來，滾開，滾開！”
柳是想碰她又不敢碰，慌得直哭，“湘月，是媽媽呀，媽媽救你來了，你沒事了，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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