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半句都沒提你
江毓換了身衣服，她故意把薄晏清安排在外廳等。
因著南嬌嬌的關係，以前薄晏清一來，下人們會自覺的將他往內廳迎，和外廳也不是一條路。
既然要跟她搞遞帖子拜訪這套，行啊，江毓就和對待那些想跟她談事，或者是巴結她或者是有求於她的人一個待遇。
哪知道薄晏清沒任何意見。
江毓到的時候，特意看了一眼薄晏清手邊的那杯茶，沒有動過的跡象。
“江老。”
薄晏清站起身打招呼。
江毓一個正眼都沒給，拿煙桿衝著他，往下點了一下，示意他坐下。
“找我什麼事？”
“我侄女中了毒，面板老化，我尋來了毒藥的方子，您看看，能否有辦法把毒給解了。”
話落，寒川將一封厚厚的檔案袋放在江毓手邊的桌子上。
“這是茜茜的過往病例，檢查單子，還有照片，以及一直吃著的用來控制毒藥作的解藥丸，您先看看，合適的話，約個您方便的時間，我帶茜茜過來一趟。”薄晏清客氣有禮，眉目低垂。
一派淡然沉穩。
但江毓就覺得哪哪都彆扭。
說話間，寒川將檔案袋裡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
江毓粗略掃過，著重在幾張照片上停留了幾秒。
她沒說話，煙壺擱在桌面上敲了敲，從掛在杆身上的袋子裡捻了些菸絲塞進去。
擦了根火柴點上。
“薄晏清，你是不是得先跟我交代一下，今天這出是什麼意思？”
薄晏清道：“求醫，按您的規矩來，隨您開價。”
“我要是沒記錯，你那侄女的毒，嬌嬌答應幫忙。”
“是，”薄晏清抬眸，“但現在不用了。”
江毓抬了下眉梢，若有所思的看他一眼，抿嘴抽了一口煙，濃白的煙線緩緩吐出。
僵持了約莫一分鐘，她道：“一億，只是出診費。”
“好。”
薄晏清簽了一張兩億的支票，交給寒川，再遞給江毓。
“這是診金，若是不夠，還可以再加，藥材薄家出，哪怕是您用的藥園的資源，我也買單。”
江毓眉眼一跳。
這事恐怕不妙。
她這些年退下後，就治過一個人，就是薄老太太。
現在薄晏清又找上門，要求救他的侄女。
雖說這兩億，江毓配得上，但要是走南嬌嬌那兒的私交，一分錢也不用花。
什麼意思，走明面上，公事公辦，不願用私情？
江毓把支票折了一下，“可以，我收著，用的什麼藥材，會對你公開。”
薄晏清起身，手放在西裝前的紐扣上，對她彎腰行了個禮，之後帶著寒川離開。
江毓坐了挺久，抽菸都抽得腦子迷糊了，還是沒憋住，給南嬌嬌打了個電話。
“剛才你男人來過。”
江毓抿了一口煙，“給了兩億，讓我救他侄女，你們分了？”
南嬌嬌沉默了足足有兩分鐘，問道：“他怎麼跟你說的？”
“沒說，半句都沒提你。”
“知道了，掛了。”
江毓還有話想問，嘟音一躥進耳朵裡，她就知道問不出來了。
南嬌嬌不想說的事，拿火燒的鉗子也撬不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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