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陰冷幽森,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還有難以掩飾的興奮。
而朱九,瞬間感覺有一股莫大的危機,將他環繞,讓他瞬間感覺到了一個死亡的威脅。
他猛的抬頭,卻現一個青袍中年男子靜靜的站在他的頭頂三丈開外,渾身散著洪荒猛獸一樣的氣息。
他雖然靜靜的站在那裡,卻似乎身與天合,體與地融,周圍的天地靈氣源源不斷的湧入他的體內,與天地之間構建了一種莫名的聯絡。
這也讓他的氣息時刻處於巔峰。
而這種與天地相合的能力,遠遠出聚陣。
朱九嘴角狠狠的抽搐,心頭也是猛的一沉,暗自責罵自己太過大意,以至於讓敵人臨身如此之近,都尚未察覺。
剛剛,若是對方出手偷襲,恐怕現在他已經身異處,死的不能再死了。
一想到此處,他心中又是一陣莫名的冷顫,只感覺一陣後怕。
他自問,自己並非那種大大咧咧,粗心大意之人,對於任何危機,也幾乎有一種先天的本能直覺。
可這次竟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危機降臨。
而對方不借助飛劍飛刀,可以御空而立,又可以無聲無息的接近他,而不讓他有任何察覺,這個中年男人的修為,應該至少在凝丹境。
一想到這裡,朱九心中又是一陣莫名的悲愴。
身後追兵,不知其廣,從引氣期,聚陣期,修為不等。
他也早就猜測,這些人當中必然會有凝丹境界的高手。
而現在,擔心已然成真。
別說是以他現在的這種狀態,就算是在巔峰時期,面對1o個以上的聚陣期,那也得撒開腳丫子就跑,更別說是一個凝丹期的前輩。
朱九的臉色要多黑有多黑。他心中擔憂緊張的同時,也在急思慮著對策。
同時,他也在竭盡全力的溝通劍體當中的那些劍氣。
他此刻雖然實力不濟,但他卻相信,一旦能夠召喚出那些劍氣,足以應付眼前之人。
就算是再來上一些凝丹期的修士,他亦不懼,可迎刃而解。
但事與願違,那些劍氣被他以鑄劍術煉入劍體當中之後,雖然隨著他以鑄劍術的錘鍊,與他的聯絡越的密切,卻始終不受他的控制。
或者說,那些劍氣此時陷入了一種極其獨特的狀態,似乎是被他脊骨所化的劍體封印在了當中一樣。
而想要重新脫離,或許只能等他鑄劍術大成,或者說,蒼穹一劍更進一步。
“難道今日真的在劫難逃了嗎?”朱九滿心不甘的想著。
他心中委實有千般不甘,更有千般惆悵。
深仇大恨未能得償所報,他此生就算是死,也難能瞑目。
但現在他已陷入絕境,又能如何?
蒼穹一劍雖然了得,但他卻還沒有自大到以現在這種狀態,這種修為,去對抗一個凝丹期高手的地步。
別說是從未有人修煉過的這種奇怪劍訣,就算是他修煉戰神訣,在這種情況下也根本無力施為。
這根本是一場死局。
“小子,你還有話說?”男子冷笑道。
朱九自嘲一笑,道:
“說又能如何,不說又當如何?說了你會放過我?與其如此,那我與你又有何話可說?
或說,你是在等我跪地求饒?
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