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娃還是按耐不住,悄悄的回過頭去,看到身後的一切之後,用力嚥了一口唾沫,原本就驚恐的臉上更加蒼白。
但他天生聰明伶俐,看到 朱九跟前不遠處 落地的幾件法寶,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這些人一定是看見 自己的師父已經轉身,並且,注意力集中在那個白男人的身上,他們便想著出手偷襲。
只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 時刻注意著他們的動向,他們稍有異動,便被現,還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深深的吸了口氣, 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小傢伙無奈的搖頭, 自言自語道:
“我已經向我師父哥哥為你們求取了生存的機會,你們,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難道,這世上的人真的都只是壞人嗎?
我不信,就算全是壞人,也一定有一種辦法讓你們變好,一定有。”
聽到自己的徒弟 像是 傻子痴語,朱九也是苦笑一聲。
本源劍氣重新歸入他的體內,他一步步上前,在地上翻撿著什麼。
半天之後,才從血泊中走了出來。
很奇怪的是,他在血泊當中行走一趟,卻沒有沾染半滴血水,白衣潔淨,鮮鮮如新,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飄逸與靈動,宛若上界的謫仙。
重新走回之後,他臉上露出滿意之色,似乎收穫 頗豐。
而在血泊當中,有一個人 半跪在那裡,一臉痴呆,一臉恐懼與絕望。
這人,正是剛才那1o多人當中的一個,正是那個中年儒生。
也是唯一一個在這些人當中倖存下來的人,除了身上 帶著幾處傷痕,除了看起來虛弱,似乎法力耗盡的樣子,並沒有什麼大礙。
“你為何不殺我?”中年儒生咬牙問。
但顫抖的聲音,卻難以掩飾他心中的恐懼。
朱九頭也不回的回答:
“因為你是儒家的人,而我,欠謝飛一個人情,就當是為了他吧。”
當初他與謝飛一戰,對於那個被譽為煉虛境之下的第一人有著不少好感,不似那些虛偽的偽君子,敢說敢做,也有所擔當。
最重要的是,當日,他明知道勢單力薄,卻還是讓自己的兩位師弟幫自己這一邊,沒有落井下石。
這讓他,牢牢的記住了謝飛的恩情,也牢牢的記住了學士府這三個字。
故而,他 留下了這個中年儒生的性命。
“謝飛……”
那中年如身嘴角唸叨著,呆呆出神。
而這個過程中,那白男子始終沒有出手偷襲。
一來,他礙於面子,以他堂堂 煉虛境的修士,活了千多年,卻要拉下身段去偷襲一個1o多歲的毛頭小子,雖然他並非什麼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卻也做不到。
二來,以這小子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開自己的後背去等敵人偷襲。前車之鑑 近在眼前。
與其知道 絕不可能,倒不如故作大方,反而不失風度。
但朱九對付敵人的手段,卻著實讓他心中涼,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的滲人。
即便是他,也從未如此做過。
“果然不愧是有著殺神之稱的敗類朱九,好可怕的劍氣化絲之術。
好可怕的劍修之法。
閉關多年不出,卻不想,北域修真界出現了你這號人物。
若是平常,我絕不會選擇與你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