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洛月身上的傷勢,在清波居士的幫助下,全姓老者臉色愈的難看。
他清楚的知道,洛月雖然僅僅是煉虛境第1層,但她卻有著特殊的體質,可以調動天地之力,也可以躋身於天地之間,憑藉著這特殊的體質,在煉虛境,她幾乎無敵。
若非他們足足15人強行出手,洛月絕不會受傷。
至少,她若不是要掩護天機門的其他人,在他們來之前,若想走,他們還真的沒有半點辦法。
只是費了如此大的代價,好不容易將洛月打成重傷,沒有還手之力,在即將得手之際,卻又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更重要的是,他此時就算是想要殺人滅口,都難以輕易做到。
一旦錯過了今日之機,讓洛月恢復修為,那就意味著日後沒有半點機會,而且,只會迎來血腥的報復,甚至出去之後,他們的宗門也會因此而和天機門,甚至天魔宗,不死不休。
若是一個處理不當, 再加上學士府,對他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只是人若就此離去,他實在心中不甘。
別人不知道,但他心中卻清楚,少宗主花間公子,藉助洛月為鼎爐修煉,突破修為是假,趁機以秘法吸收她的天賦,甚至她的體質,才是真的。
一旦少宗主獲得落一月的天資和體質,不久之後,鬼靈門將會徹底崛起。
“清波居士,你雖已與老夫同一修為,但你,卻不過一介小輩而已,莫要欺人太甚。
有些事你該管,有些事你不該管。
若要因為一些小事,而傷了我兩宗的和氣,這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你可要三思而行啊!”全姓老者語氣盡可能的平和,但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卻絲毫不加掩飾。
清波居士像是沒有聽到他話中的威脅,依然彬彬有禮,笑道:
“全老先生此言差矣!
有道是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眾人管,一人飽讀學書,自當以理為重。
老先生合眾人之力,欺負一個小姑娘,這本就不是什麼光彩之事。鄙人既然碰到,又何至於不管?
若真如此,那鄙人畢生苦讀詩書,學習真理,意義又何在?
更何況,我學士府和天機門有著深刻的情誼,洛月姑娘,也是朱九的朋友,而朱九,卻是我那侄兒謝飛的朋友。
所謂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對於朋友之事,鄙人又如何不管?
全老先生,看你我也算舊識,不如賣在下一個面子,就此別過如何?”
這清波居士彬彬有禮,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極具修養,讓人情不自禁就能產生好感。
然而,他這些話聽在全姓老者的耳朵裡,卻無比刺耳,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他咬牙切齒道:
“清波居士,你也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老朽只問你一句,今日你是真的不走要趟這趟洪水嗎?非要與老朽我作對嗎?”
“老先生言重了,鄙人只不過秉心做事,絕不針對任何人。此事,恕難從命。洛月姑娘,鄙人今日保定了。
曼說是全老先生,就算是你師傅來了,鄙人說出去的話,又怎會有收回的道理?”清波居士的話依然平淡,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但他的口氣卻不知不覺間硬氣了起來,沒有剛才那般和煦。
若說剛才他所說出的每個字,都宛若春日裡的光,那現在他所說出的話,就有若冬季裡的風,寒冷刺骨。
“好好好,老朽活了一大把年紀,今日卻被一個小輩威脅。我記住了。
不過清波居士你也記住,此事沒完。
老朽此時體內法力所剩無幾,也只能任憑你這後輩逞口舌之力,耍耍威風。
日後等老朽恢復,必然要於你找回公道。”全姓老者咬牙切齒的威脅。
清波居士哈哈大笑,道:
“這是自然,鄙人隨時恭候權老先生大駕,親臨之點,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