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禹看著古月蘭走進來,忍不住咳嗽起來。
古月蘭見他咳得厲害,沒多想,一針紮在了他的手腕上。
咳得厲害的曹禹慢慢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我…我不咳了?”
“是啊。”古月蘭示意他把手放到脈枕上。
曹禹聽話的把手放到了脈枕上,目光希冀的看著她,“我…還有救嗎?”
“剛把脈,你別急。”古月蘭一邊把脈,一邊盯著他的臉看。
許是從未和姑娘家這般近距離接觸,曹禹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過了一會,古月蘭說道:“換隻手。”
“哦。”曹禹乖乖換手。
一刻鐘後,古月蘭對窗外的春竹和青梅喊道:“你們也進來吧。”
曹老夫人聽聞此言,問道:“三姑娘,老婆子我能進去嗎?”
“您老和大哥在院子裡喝茶吧。”老人家身體虛弱,還是不要接觸具有傳染性的病人為好。
“哎。”曹老夫人其實很想問:我孫子還有救嗎?
楊昭英看出她的擔憂,笑著道:“老夫人放心,我三妹這會兒還在裡面忙活,便說明曹國公的病她能治。”
“這樣啊,好好好!”曹老夫人喜極而泣。
見此,楊昭英趕緊扶著她去一旁的亭子裡休息。
“謝謝少將軍。”曹老夫人坐下後,眼睛就一直盯著孫子的屋子。
楊昭英安靜的坐著,喝著下人端上來的好茶。
屋子裡,古月蘭把寫好的方子遞給青梅,“你親自去同仁堂抓藥。”
青梅不敢含糊,“是。”
春竹不解,“師父,為何讓師妹去抓藥?”
“有些藥有劇毒,你師妹親自去你爹才能放心賣藥。”古月蘭解釋。
“師父,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去抓藥?”言外之意:我去不是更放心。
“我需要你協助一起施針。”古月蘭說罷,看向曹禹,“把衣裳都脫了吧,留條裡褲就成。”
曹禹的臉再次紅透,雖然難為情,但看人家師徒一本正經,他只能乖乖聽話。
看他動作慢悠悠的,古月蘭不耐煩道:“春竹,你去幫他。”
照他的度,還不得脫到明年。
“是。”春竹一上手,曹禹連拒絕都來不及,衣裳就被脫得只剩下裡褲了。
之後,春竹還將他摁在榻上,將他擺得端端正正。
“師父,可以施針了。”
“做的不錯。”古月蘭笑著誇讚春竹,“下面我施針,你在一旁看著,將針法好好記下來,回去練習。”
“是。”春竹掏出本子,一臉認真的開始做筆記。
曹禹見此,有許多話想問,又怕打攪到古月蘭。
而後,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蓋著薄毯了。
“瑀兒醒了。”曹老夫人高興的走到床邊,將他扶了起來,“咱們先喝藥,半個時辰後再吃東西。”
曹禹點點頭,就著祖母的手把一碗黑乎乎還有點燙的藥給喝完了。
“祖母,三姑娘他們呢?”曹禹問。
“為你施完針,熬好藥就回去了,說是明天再來。”曹老夫人面含笑容,“瑀兒感覺怎麼樣?”
“很精神,也沒有想咳嗽的感覺,真好!”曹禹已經許久沒有這種舒坦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