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楊昭英和江定一起找過來,“三妹,我和江定把軍營上下都查了一遍,並沒有現可疑之處。”
古月蘭看向江定,“江大哥,你也沒有現異常嗎?”
江定搖頭,忍了許久才道:“確定是毒,不是疫病?”
“它既是毒,也算疫病。”古月蘭看他們一臉疑惑,認真解釋起來。
“昨晚和今日下午我都在研究此毒,現它一旦進入人或動物的身體後,就會變成具有傳染性的疫病,如果第一個感染的人或動物不及時解毒,就會快擴散,不到半月就會死亡。”
聞言,江定咬牙切齒道:“難怪鐵木勒如此囂張,這件事肯定跟他們匈奴人脫不了干係。”
楊昭英也一臉氣悶,“妹夫,你那天只射一箭太少了,該射他個箭的。”
“大哥放心,那一箭足夠要他的命了。”方元善對自己的箭術還是很有信心的,“除非匈奴的軍醫和阿月一樣厲害,不然他必死無疑。”
江定對匈奴的情況比較瞭解,說道:“匈奴的軍醫不行。”
“哦,那我就放心了。”楊昭英說完,看向古月蘭,“三妹,你這邊有什麼頭緒嗎?”
古月蘭沉思了一下,才道:“如果不是人為的,又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就只剩下動物攜帶病毒進入軍營的可能。”
楊昭英扭頭,“江定,軍營裡有動物進出嗎?”
“但凡是活的動物,將士們看到了都會射殺了打牙祭。”江定起身往外走,“這個我得好好詢問一番。”
目送江定離開後,楊昭英不客氣的把弟弟的碗搶過來,“讓我吃幾口。”
楊昭時錯愕又氣悶的道:“大哥,你是餓死鬼投胎嗎?”
“我午時就啃了一個饅頭,然後一直忙到現在。”楊昭英把半碗羊雜吃完還意猶未盡,“還有嗎?”
“沒了。”楊昭時得意一笑,“我剛吃了一碗,這小半碗還沒吃就被你搶了。”
古月蘭無奈一笑,“大哥,你休息一下,寒水已經去火頭營那邊領晚飯了。”
楊昭英看她氣色不錯,心頭鬆了口氣,“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古月蘭想起了崔幼黎,“表嫂的情況穩定了嗎?”
“喝了你開的新藥方,已經不咳嗽了,精神也好多了。”楊昭英感嘆道:“說來也是表弟有福氣,他一回來,三妹就找到了新藥方。”
古月蘭輕笑了一聲,看向身旁的方元善,“其實相公也提醒了我,只是那會兒腦子轉不過彎。”
“關鍵元善沒中毒,不然三妹早想到了。”太子掀了簾子走進來,“晚飯加我一個。”
“您不陪表嫂一起吃嗎?”倆人吵架了?
古月蘭的眼神太過明顯,太子一眼就看穿了,“瞎想什麼,我們好著呢。幼黎吃了藥後,到現在都沒有醒,春夏說她可能半夜或者明早才醒。”
“哦。”古月蘭嘿嘿一笑,“表哥,開飯前我先給你把個脈吧。”
太子輕哼一聲,這才坐到她對面。
方元善倒了一杯熱茶給太子,便把手邊的一本書遞給楊昭時。
“我不看!”楊昭時嘴上拒絕的乾脆,手卻老實的把書開啟,認認真真的看起來。
太子看了方元善一眼,最後落在古月蘭身上,“你們是如何讓阿時愛上看書的?”
古月蘭正好收回把脈的手,說道:“投其所好。”
“阿時從小到大什麼都不缺,三妹和元善是如何做到投其所好的?”太子生出了幾分好奇心。
古月蘭正在記他的脈案,低頭道:“您猜猜。”
太子認真想了想,“應該是美食或者稀奇的東西吧,這是我唯二能想到的了。”
看書的楊昭時嗤笑一聲,“表哥,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你不是嗎?”太子打趣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