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血的過程,古月蘭才有機會休息,“老夫人,有吃的嗎?”
一直盯著孫子看的謝老夫人,“吃的?有,有有有!冬梅,快去廚房看看可還有燕窩。”
“是。”冬梅起身離開。
古月蘭看向衛朝,說道:“你今天獻了不少血,晚些我開個方子,你連喝三天這血就補回來了。”
“多謝古大夫。”衛朝壓著針口好一會了,“我現在能鬆開了嗎?”
“不出血就可以。”古月蘭示意他把紗布拿開,“行了,把紗布扔了吧。”
衛朝丟了紗布,問道:“古大夫,我外甥什麼時候能醒呢?”
“兩天後吧。”古月蘭怕他們擔心,特意解釋了一番,“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多睡覺利於身體恢復,你們不用緊張。”
謝老夫人感激涕零,“丫頭,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啊,要不然庭哥兒他……”
一想到可能失去孫子,謝老夫人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衛朝上前輕拍她的背,安慰道:“伯母,您別傷心了,彥庭這不是沒事了嗎?您要是傷心過度倒下來了,以後誰來照顧彥庭呢?”
謝老夫人的哭聲漸漸停止,“你說的對!我要是倒下了,最高興的就是那些害庭哥兒的人了!”
“害彥庭?誰害彥庭?!”衛朝的怒火頓時冒了出來,“您老知道什麼別瞞著,父親過幾日就能趕來,屆時定不會坐視不理的!”
謝老夫人嘆了口氣,看向古月蘭,“這事你得問古大夫,她比我清楚。”
這時,有兩名丫鬟端了糕點進來。
坐在腳踏上的古月蘭指著其中一人道:“把她拽起來審問便知道了。”
謝老夫人一愣,反倒是衛朝反應快,一個健步上去就抓住了丫鬟的手腕。
“來人,把她綁了!”
謝老夫人不解,“丫頭,她是從小照顧庭哥兒的丫鬟,她娘是我身邊的嬤嬤,她不可能害庭哥兒的。”
“是不是她,審問過才知道!”衛朝示意隨從把丫鬟綁起來。
丫鬟雪珊從愣神中反應過來,“老夫人救命啊,奴婢沒有害過小公子,奴婢是冤枉的!”
古月蘭看她神色不似作假,便問:“你腰間的荷包哪裡來的?”
雪珊低頭看向腰間,捧起一隻荷包:“古大夫說的是這個荷包嗎?”
“嗯。”古月蘭點頭。
雪珊頓時鬆了口氣,“這是冬梅姐姐去年送給我的生辰禮,因為香味淡雅,我就一直帶在身上,它……有何不妥嗎?”
“單單是它並無不妥,但遇上了屋裡的這盆花,二者的香味便會激庭哥兒身上的毒,時日一久,此毒便會深入骨髓,藥石無醫。”
古月蘭一番解釋,嚇得雪珊手一抖,荷包便掉在了地上。
衛朝彎腰撿起來,遞給身後的護衛:“收好,這可是證物。”
回過神的雪珊撲通一聲,爬到了謝老夫人腳邊,“老夫人,奴婢沒有害小公子,求您一定要明察!”
說完,便不停的磕頭。
謀害主子的下人,送到官府可是要掉腦袋的。
方元善提醒:“她說荷包是冬梅送的,那就把冬梅找來問話。”
“對!”衛朝立即道:“我去抓人!”
門外,端著燕窩走來的冬梅頓時臉色鉅變,下意識的轉身逃離。
衛朝剛踏出屋門就看到她急匆匆離開的背影,喝道:“站住!快,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