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大門外,方元善輕聲叫了古月蘭好幾聲,卻一直得不到回應。
他急得不行,正要回寺廟裡尋找,耳邊終於傳來了她的聲音。
“相公,我出來晚了,你沒有等急吧?”
方元善抿著唇,“你不是說不能離開我身邊太遠或太久嗎?”
“嘿嘿,意外意外。”古月蘭笑著把事情帶過,方元善心裡雖然不滿,也沒有繼續追問。
“下次不許這樣,我會擔心的。”方元善說完,自己先愣了一下。
古月蘭卻打趣道:“相公,你終於肯承認我了?”
“沒有!”方元善嘴裡說著沒有,眼中卻露出了一絲淺笑,“我們回去吧,蘇熠估計在半山腰等久了。”
縣學,校舍。
夜裡,方元善練完字便準備上床休息。
古月蘭卻道:“相公,你記一下幾個退燒和治療風寒的藥方和針法吧。”
方元善不解,“記下來做什麼?誰生病了?”
“你不能等誰生病了再問我拿藥方。”古月蘭如此一說,方元善也沒有懷疑,便提筆記下她說的話。
寫完後,方元善放下毛筆,“月蘭,你什麼時候開始學醫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
“我在孃家的時候就自學了,後去了江南又學了一些。”古月蘭隨意的解釋著。
方元善聽後,收起記下的藥方和針法,“沒事的話,我睡了。”
“嗯,睡吧。”古月蘭安靜的看著他,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的時候,她才輕嘆了一聲。
“相公,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保重。”古月蘭說完,身影慢慢消失。
方元善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喚她:“喂,你在嗎?”
等了片刻,“月蘭,月蘭,月蘭……”
門外,蘇熠敲響了房門,“元善兄,你起了嗎?上課要遲了。”
“起了。”方元善雖然著急,卻也不敢上課遲到。
但這一上午的時間,他的心思都不在課堂上,而是想著古月蘭到底去了哪裡。
午時休息的時候,蘇熠皺眉問:“元善兄,你昨晚沒休息好嗎?我看你上課都心不在焉的。”
“啊?是的。”方元善沒滋沒味的吃完午食,便在縣學裡亂走,嘴裡還喊著古月蘭的名字。
蘇熠看他這模樣,總覺得不對勁。
這時,南叔忽然來了縣學,“公子,祥雲寺那邊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給方公子的。”
蘇熠接過信,一臉的好奇,“祥雲寺給元善兄送信?莫非是禪雲大師寫的!”
想到此,蘇熠興奮的找到方元善,把手裡的信遞給他。
方元善接過信,心思卻不在信上。
只是,等他看到信上的內容,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相公,我回去了,你好好保重!】
蘇熠也看到了這句話,一臉驚訝的問:“元善兄,你何時又成親了?”
“你閉嘴!”方元善想去祥雲寺問清楚,“下午的課我不上了,你記得幫我請假。”
該死的古月蘭,你來的時候沒有問過我,為何走的時候也不問我?!
暈睡快一個月的古月蘭終於醒了。
她看著眼前一臉緊張又高興地方元善,笑了,“相公,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方元善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久久不捨的鬆開。
古月蘭窩在他懷裡,嗅著熟悉的氣味,躁動的心慢慢放鬆下來。
不多時,聞訊而來的虛雲道長問道:“丫頭,你去哪裡了?”
古月蘭沒立即說話,安靜的看了他片刻,“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