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蘭坐在一旁喝雞湯,愜意的不行,“如今,北方匈奴已經不是東夏的威脅。
前不久,大哥又攻下北戎王城,西真國坐得住,我都得誇他一句心大!”
皇帝捋著鬍子,輕笑出聲,“是是是,阿月說的極對。”
太子卻蹙緊了眉頭,“這個借運,要如何借?此事若不十分危急,元善何至於冒此大險?”
古月蘭贊同的點點頭,表示認同太子的猜測。
皇帝卻道:“等欽天監來了才知曉。”
等待的時間裡,只有古月蘭喝雞湯的聲音。
原先凝重的氣氛,一時間倒是被她帶歪了。
“月丫頭,雞湯好喝嗎?”皇帝忍著笑意問。
古月蘭看向他,忍不住反問:“陛下,這雞湯是宮裡御廚做的,好不好喝您還不知道?”
“哈哈……徐公公,給朕和楊國公也來一碗雞湯。”皇帝笑著吩咐。
被忽略的太子輕咳一聲,“父皇,還有兒臣。”
“對對對,給朕的太子也來一碗。”兒子可是批閱奏摺的工具人,必須給他好好補補。
雞湯喝的差不多時,欽天監陳大人才腳步匆匆的趕來。
“老臣拜見陛下。”陳大人剛要跪下去,就被皇帝給攔住了。
“陳愛卿,你可算來了。”皇帝示意徐公公搬來凳子,“咱們坐下說話。”
陳大人看完紙條上的內容,而後臉色沉重的道:“難怪老臣近日總覺得東夏的星盤不對,原來如此。”
“可有影響?”皇帝著急的問。
“影響肯定是有,但只要儘快找到西真借運之地,阻斷他們的行為,事情便能解決。”陳大人說道。
皇帝聽後,問道:“愛卿可知他們借運之地是何處?”
陳大人起身,在寬大的矮几上卜卦了好一會,才道:“京郊皇陵。”
皇帝氣笑了,“西真好大的膽子!這是想和我們東夏徹底撕破臉嗎?”
“我瞧著不是撕破臉,是想被我們東夏吞併。”古月蘭慢悠悠的說道。
皇帝的怒火瞬間變成了喜悅,“哈哈……阿月說的是。來來來,跟朕說一說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古月蘭差點對他翻白眼,“我又不是武將,您與其問我,不如問我阿爹。”
楊尉:真是我的好閨女!你阿爹剛回京不久,你就恨不得你阿爹出門打仗。
皇帝從善如流,問道:“大舅兄,對此你有何想法?”
“西真王年幼,把持朝政的一直都是他的叔叔,想來此舉定是那攝政王所為。
陛下若是想和平解決此事,倒不如和西真王裡應外合,除了攝政王。
當然,陛下若是想吞併西真,老臣也可率軍出征。”
古月蘭輕哼一聲,“阿爹,我忘記告訴你了,因中蠱的原因,您的身體已經不適合長途奔波和打仗。”
自信滿滿的楊尉一臉驚愕,“你、你說什麼?”
“您的身體不宜再出徵打仗了。”古月蘭重複了一遍。
別說楊尉錯愕,皇帝、太子、陳大人也是一臉惋惜和心痛。
這是楊國公啊,他可是東夏的戰神,如今竟然不能上戰場了。
古月蘭其實沒說實話,楊尉只要堅持針灸一年,還是可以回戰場的。
但她不想說,她想阿爹留在京城陪阿孃蘇氏。
他的前半輩子都奉獻給了西北,阿孃一直獨守京中,往後人生就讓阿爹陪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