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倒是有骨氣,我們走。”
不遠處的上空,一黑一白的影子逐漸模糊。
火麒麟暴躁如雷,毛利郎小五郎一邊躲閃一邊擔憂毛利蘭的安危,可惜她現今掛在麒麟背上雙手握住刀柄搖搖欲墜。
臉色蒼白,她的手心欲斷,甜膩的血從掌心一湧而出,反而讓火麒麟更加暴躁。
不行了…身體哧溜從火麒麟滑落,眼看就要摔在地上,毛利小五郎一個箭步,滑鏟而至,順利接住她。
“爸爸…”失血過多,導致她的眼睛黑,看毛利小五郎的臉帶上重影。
“我的血有用,摸上…一定有人救我們的!”
一定要堅持住…不過,看情形,先倒下來的人是她了。
“你放心,你做得很好,接下來交給爸爸。”
模糊之中,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莫名哽咽,她半眯眼眸,呆滯地凝視上方,黑障寸寸碎裂,像個松花蛋破開內裡,露出一盞復古華麗的吊燈。
看來,是逃過一劫了。
工藤新一眼睜睜看著火麒麟倒下,他吞嚥一下口水,目光怔然,看著毛利蘭的眼底閃過擔心以及濃重的疑惑。
鈴木園子下意識驚呼,揮手把擋住路的工藤新一推開,“小蘭!”
白藕般的雙臂被燙得起泡,傷得更加重的是手掌,細白的手掌如今僅剩一層薄透的皮肉連線,鈴木園子無法抑制住心疼地乾瞪眼,喉嚨被苦澀升起濃重的嘶吼,雙目流淚。
她該怎麼做呀?她不疼的嗎?
“蘭…”喉嚨出嘶啞的聲音,“還活著嗎?”
她不敢碰她的手,也不敢去看,還是妃英理沉著臉,眼角泛紅,以一個母親的必要的堅定用身上唯一干淨的內襯包紮。
氣氛寂靜,忖得在場的人格外無力。
步美第一次直視死亡,啜泣著,“我…這裡還有一顆糖。”吃了就不疼了。
毛利小五把硬糖直接碾碎,掰開毛利蘭的唇瓣,把碎糖塞進她的舌頭底下壓住。
他深吸一個口氣,被女兒背到肩膀上,朝眾人道,“我們要馬上出去!”
一定要出去,要送去醫院…
毛利小五郎自和毛利蘭母親分居之後,開了一個偵探所,偶爾接委託人的案子都帶上毛利蘭,親自照顧她, 不曾讓她受過半點傷。
他心疼,腦海裡只念叨著一定要送她去醫院。
斷臂的男人站了起來,“對,我們要衝出去!”
眼下,火麒麟一絲不動,工藤新一路過,掃視一眼,立刻大聲提醒眾人,“那怪物的肚子越漲越大,不好,我們趕緊跑!”
他的話剛落下,大家毫無猶豫疾馳。
火麒麟吸食不知多少人的怨恨,載體沒了之後,咒力還沒穩定,頃刻之間它們鼓掌碰撞蜂,一聲巨響,把快要到正門的人直接轟飛。
毛利小五郎瞬間脫力,毛利蘭從他背脊飛了出來,工藤新一還要護著那群孩子,一時之間竟也趕不上!
鈴木園子直接趴在她快要掉落的位置,以身為盾。
半天,懷裡沒有接住瘦削的少女。
“涅盤那蠢貨竟然被你們殺了?”一道尖銳邪惡的‘桀桀’聲四起。
一個樹根一樣的傢伙出現在身後,頭頂綠油油,像棵蔥在四處飄逸。
根鬚攔腰抓住毛利蘭,露出一個覬覦的表情,明明沒有五官,卻分明能感受到他在嗅。
新鮮的血液,讓他全身沸騰起來。
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咬牙切齒地瞪,“該死,放開她!”
根鬚卷著毛利蘭,高高舉著。
“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