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豔的容貌沾滿泥汙,圓潤的眼眸含著眼淚,正想把妓夫太郎喊出來的時候。
兩面宿儺蹲下身,當著墮姬的面前把她的身體一瞬切成肉塊。
“…”鬼的身體有多堅硬,還是上弦鬼,兩面宿儺眼都不眨,輕而易舉把人切成碎片。
墮姬尖銳的鬼牙還流著血,她現在就需要大量的血跡補充。
“他告訴我叫做雪子,今晚才來到遊郭。”
“你喜歡她?”
墮姬臉上充斥著惱怒,“這又關你什麼事?”
兩面宿儺理所當然,“你們這些泥裡面的傢伙怎麼配喜歡她呢?”
他的話向來不留任何色彩,倒能讓對面的人的臉五彩繽紛。
既然不是她,那另外的一隻…
兩面宿儺沒有猶豫尋著那股氣味。
散著刺鼻的氣息。
剝開外層就會露出熟悉令人懷念的清香。
對上眼睛,兩面宿儺已經確認面前的男人就是毛利蘭。
“你是??”
屬於男性的聲音傳進兩面宿儺耳中,兩面宿儺強忍不適。
難道他猜錯了?
面前的男人容貌不斷變化,直至露出猙獰的犬牙。
兩面宿儺頓時冷靜,她要玩扮演遊戲?
或許…他偶爾也應該陪伴一下女孩耍一耍…
“雪子?”這是什麼妖媚的名字,倒是和毛利蘭身上的軀殼一致。
他故意問她這個蝴蝶結的繫帶,她演得倒是淡定,兩面宿儺一時之間竟然尋不到她的破綻。
舌頭舔了舔尖銳的牙齒,只稍稍用力,鮮血立刻從舌尖細小的傷口翻滾而出。
她的嘴巴上下閉合,說出來的話兩面宿儺的耐心逐漸減少。
再次舔了舔犬齒,兩面宿儺已經迫不及待在露出他的真面目。
不走尋常路,是兩面宿儺的獨特性。
他迫切打破毛利蘭的偽裝,結果就是惹她像個受驚的小鳥降下一場小雪偷偷藏了起來。
“大人,這江戶川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每次回來的時候都這麼與眾不同…不對,應該問她怎麼也出現在這裡?”
“大人,如果真的是江戶川,那麼已經可以證明她每次出現都是跟著大人你!”
兩面宿儺感受到空氣中屬於她的最後一絲氣味已經消散。
兩個魂魄可以來去自如,還是毛利蘭單方面操控?
裡梅的話他聽見了,這是他最初的猜測。
毛利蘭背後的人,很厲害。
也是奔著他的骨頭來的,果然,是他的敵對。
嘖…
他的目光落在萬家燈火的街道上,藝妓扯著喉嚨在期期艾艾的唱歌,訴盡一個女人正在熱情求愛時失敗落幕的悲傷。
裡梅還在等著兩面宿儺的命令,只見兩面宿儺臉色微沉,他還想繼續勸說。
一聲十分攝人的聲音,“讓他們全部都退下!!”
裡梅抽了一口氣,“呵…”
剎那間,他立刻垂下腦袋,謹慎的回應:“是。”
刀光劍影的瞬間,裡梅讓屋子裡的所有人禁止唱歌彈琴,反正這兩三晚都不許任何事物吵到大人。
媽媽桑一臉不高興,“這可會影響我們館內的生意吶,大人。”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也不想館內的姑娘死的話,就聽我的。”
媽媽桑看著裡梅離開的身影,氣急敗壞的揉搓著手帕。
“這這這…給我錢吶…流氓…”
裡梅回房,兩面宿儺已經不見了。
大人…
就不能等等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