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起來的頭突然散開,一縷黑色的絲從空中飄落。
毛利蘭臉色微變,利用矯健的身姿從工藤新一的禁錮下抽身而出。
他被毛利蘭帶到一旁,毛利蘭一臉無奈,怒氣衝衝:“豎子!居然自己詛咒自己?”
“可惡!”
她把人安置在一旁,起身面對突然誕生的咒靈,眼睛醺得半點都睜不開。
濃郁的糜爛之響。
一陣悽悽哀哀的歌聲響起。
毛利蘭愣神,忽地升起警惕,她不能落下帳,不然會把大家都困在帳內。
爸爸,希望爸爸能夠現不對勁的地方,然後立刻組織人逃跑。
還有…新一,你快點醒過來。
“不甘心…不甘心…”
又是特級咒靈嗎?
在哪裡?
她謹慎張望四周,鬼魅般的不知道隱藏在哪裡。
倏然,臉上滑過一陣冷意,滑膩,如蛇吐出的舌頭那樣讓人不寒而慄。
眉頭擰緊,她很討厭這樣的觸感。
頭皮麻,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擔心被削去一塊肉,卻不料一片紅色的花瓣輕柔的落在手心。
‘是曼陀羅花?’
為什麼這裡會有?
她不解,心上的疑慮逐漸增多。
“很不甘心,很不甘心,很不甘心。”
絮絮叨叨陰鷙的聲音響起,毛利蘭胸口的心緊緊攥住,“出來,快出來。”
這種被人暗中窺探的感覺太過糟糕了,她十分忌憚。
肩背又擦過,毛利蘭轉身,卻仍抓不住那個作惡的咒靈。
難搞,有了智慧的咒靈生出了自主意識,要對付它需要費力些,不能讓它逃跑,一定要在它誕生之處把它拔除。
“很傷心,我為什麼這麼的傷心?”
毛利蘭沉醉在自己的思緒裡,並沒有聽清它說了什麼。
忽然,毛利蘭像是現了什麼,猛地轉頭看向眼神呆滯,像失去魂魄的工藤新一,他的腳邊長出了一株曼陀羅花。
小小一株,成喇叭狀,頂尖是淡粉的漸變。
很普通,卻是縈繞了濃重的咒力。
不可小瞧。
她壓住嗓音,“新…一…快醒醒…醒過來…”
試探往前,屏住呼吸,在不驚動那朵突然冒出來的花前提下把工藤新一挪到她身後。
“為什麼?”
那一朵花突然搖曳,嚇得毛利蘭當下停了下來,“什麼?”
“為什麼?你不是放棄新出醫生,選擇了我嗎?”
沙啞的聲音充斥著一股怨氣,“你不是願意等上我o年了嗎?”
“為什麼要變心?”
“為什麼?”
“為什麼你從不向我脾氣?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毛利蘭一怔,工藤新一的嘴角沒有動,喉結並沒有上下滑落。
是那朵花。
那朵花在講話。
它…毛利蘭還未看仔細,它的顏色愈加深,枝葉逐漸變得粗壯。
毛利蘭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型別的咒靈。
不過,咒高也曾經出現過植物系的特級咒靈,以吸食植物的生命力作為力量,而且有一定程度的智慧,這株莫名長在結實的地板上不該如此。
是因為它是工藤新一誕生的嗎?
它的力量源自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