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點點頭,她自己坐在餐桌上啃著麵包,一側的椅子被人拉動,清河時也走了下來。
她沒有去看他。
毛利小五郎雖然人在客廳,但是眼神總是時不時越過透明的壁櫥。
時刻探尋他的動靜。
渡邊先生走了進來續上一杯咖啡,他心態好,沒有視清河時也為洪水,至於毛利蘭,他和毛利小五郎很早就認識,剛才從他的解釋中意外知道了一些事情。
毛利蘭是毛利小五郎親自培養,這孩子是正直的。
另外一位,咒術師?
這趟旅行中居然遇上,他倒起了興趣。
“清河先生,你說的那些咒靈,除了你們能看到,還有普通人看到嗎?”
清河時也抬頭,黑眸閃過一絲笑意,“除了天生的人之外,就是死之前的人會看到。”
渡邊先生疑惑剛才一瞬而過的惡意,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大驚小怪。
“也就是說一般人一輩子都難以看見,我還挺幸運。”
渡邊先生頓了頓,“清河先生,真的辛苦你們了。”
一聽便也惡知道人家針對的是咒術師,偏兩面宿儺笑著應下這聲謝意。
好在渡邊先生的問候戛然而止,毛利蘭見餐廳內只剩他們兩人,“真不要臉。”
兩面宿儺從烤得噴香的麵包上撕下一大口,他沒有味覺,也不懂得飢餓,從前裡梅都是按照一日三餐給他備上,他索然無味,卻也不會拒絕。
只有在毛利蘭身邊他才能品嚐到一絲甜味。
可惜,少女對此並不以為然。
她對於他身上的秘密探索欲太低了。
真的很…不甘心呀。
兩面宿儺遊魂在外,完全沒有注意在毛利蘭的譏諷,她一窒,覺得有點自討沒趣見吃飽了離開。
她出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工藤新一。
毛利小五郎讓她不要傻傻的站在這裡,催促她趕緊回房收拾行李。
她站在樓梯口,剛好遇上莊園的僕從。
她朝毛利蘭笑著點點頭,毛利蘭回了一個笑容,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一個房間,腳尖微碾,最後還是覺得不要打擾工藤新一比較好。
他會想明白的。
咒術世界很殘酷,他沒有必要為了她做出這麼不理智的決定,索性,她來。
工藤新一的偶像是福爾摩斯,以後他將會與福爾摩斯並肩。
這才是終點。
毛利蘭可以是目睹他成為偵探界的楷模,卻不能陪著他走。
她想,這就是兩個人的驕傲。
並不會因為對方受到牽制。
少女身上似乎打上一層光圈,如夢在幻,兩面宿儺一時看花了眼睛,驀地,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
“擋路了擋路了。”
毛利蘭從萬千思緒中抽身而出,眼眸帶著微弱的亮光,而後瞥了一眼身後的人,轉身回房。
門快要闔上,一隻手恰好擋上,毛利蘭疑惑的看了一眼男人,卻沒有管。
兩面宿儺一步一步走向前,腳步頓了頓。
“我今天沒心情。”
她把床上的褶皺一點一點撫平,順滑的綢緞變得整齊利落,好像她剛開始入住一樣。
拍了拍手,打算把妝櫃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收好。
現在還是第一步,往常這些都是她乾的,收拾完之後還要去毛利小五郎房間看一看,查漏補缺。
只是她的動作並不像如她所說的那般平靜,她還要焦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