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這幾天都忙活著呢。”
她冷哼一聲,裡梅精緻的眉頭快要擰成麻花。
大人,你怎麼就把人寵成這一副德性?
毛利蘭回到房間狠狠掐了一下床上的玩偶,低聲噥語:“看你能支撐幾天?”
聲音還未散,一股熟悉的氣息立刻襲來,那人浮空在窗戶,懶懶散散看著她。
正巧不巧趕上她生氣的時候過來,他揚聲:“誰惹你生氣?”
“你。”
兩面宿儺眉目微沉,冷戰幾天本是看到她和竹馬走在一起來問罪,結果還不等開口已經被打個猝不及防。
他好暇以整,想看毛利蘭能說出些什麼。
兩面宿儺的臉緊繃著,血瞳出幽幽的冷光。
毛利蘭眼皮暗中抽搐了一下,心想,總算是生氣了。
她乾咳一聲,“你下來。”
兩面宿儺置若罔聞,一動不動,凝息屏氣,氣氛瞬間掉入冰窟。
簡而言之,氣氛尬住了。
果然,當男人什麼都得到的時候就會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把人家女生追到手。
她的眉眼如潮水般迅猛染上紅暈,皓白的眼眸覆蓋一層薄薄的水膜。
少女堅韌,卻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兩面宿儺知道少女故意的,她身上情緒雖有波動,可身上散出來的氣息並不渾濁,澄澈的氣息沒有雜亂的怨氣。
人類的心眼總是窮出不盡。
毛利蘭也是。
只是束縛已定,一切成定局,他遵守承諾,她這般冤枉人兩面宿儺胸口被一股鬱氣堵上。
即便如此,兩面宿儺看著少女冷漠的眼眸,絲毫沒有退縮。
如果他就這麼離開,直覺告訴他,他一定會後悔。
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
兩面宿儺的神情頓時黑峻,他的咒力溢位,周身縈繞著一道淺淺的紅色咒力。
如果是之前,毛利蘭定然會順著梯子往下走,緩和這場無聲的爭吵。
可她不能,居安思危,她很清楚她的男朋友是詛咒之王兩面宿儺,他依然是具有危險性。
謊話可以一次又一次,她擔心兩面宿儺養成習慣,所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當兩面宿儺若背地裡做些什麼壞事毛利蘭卻不知,等現的時候便是不可挽回。
與其等到以後自怨自哀,不如由她親自遏斷。
萬幸,她賭贏了。
兩面宿儺下來站在地板上,暖氣接觸到他在外沾染上寒氣的身體,他面容的俊色緩和幾分。
“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跟蹤你,也不應該吃你小青竹的醋意…”在毛利蘭倔強的眼神下,他微頓,“更不應該在你面前計謀…”
他的話音落下,懷中立刻撲入一抹溫暖。
似乎總算清楚她的意思,他略有些無奈,“我就這樣讓你一點信心都沒有嗎?”
她的下巴尖了許多,這幾天一直在忙於複習,少許的壓力讓她的體重削減,她搖了搖頭,“誰讓你要女朋友不高興來著。”
她低聲呢喃,“下次別跟蹤我,想見我堂堂正正,還有新一要走了,我打算舉行一場餞別晚宴,簡單一點的,你幫幫我可好?”
前面他聽著好好的,後面的話讓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