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今天這麼有空?”妃英理坐在沙上擼貓,今天小五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她的辦公室帶回家裡。
“嗯。”她輕聲應答。
“爸爸呢?”毛利蘭看了兩下,樓下偵探事務所大門落上鎖,但是在家裡也沒見人,這很稀奇。
要知道這對夫妻自從住在一起之後,空閒的時間都粘在一起。
“你爸爸去見客了,不過說了會趕回來吃飯的。”她拍了拍一旁的沙,示意她坐下,一副重審她的樣子,毛利蘭不不明所以,把手邊的行李拉到一邊,在兩面宿儺身邊幹練全然消退。
她變回了在母親面前乖巧的小女孩,乖乖的窩在母親身邊。
像小時候一樣貪婪且害羞的小女孩,擔心媽媽離開家了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一個小女孩,那個時候對於父母的分居並不理解,她只覺得天塌下來了,幸好父親還有身邊的朋友陪伴,所以她比起其他健全家庭的女兒,少女青春的傷痛並沒有和母親一起渡過,兩人的關係明明親密,卻又多了一點生疏。
“媽媽,怎麼了?”
“小蘭,告訴我,清河先生的真實身份。”
“媽媽…”毛利蘭冷汗淋淋,沒想到短短几日就被看出端倪,還要繼續瞞下去嗎?
她忘了一個母親的直覺,刀光劍影的幾秒妃英理的猜測已經下了定律。
嘆了一口氣,妃英理拿出一份檔案擺了出去,她抿著唇,毛利蘭在她冰冷的視線下,拿起來一看。
“媽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婚不成,你還給他,然後斷絕往來。”她也不想跟毛利蘭探討清河時也這個人是如何,厲聲道,“他不適合你。”
毛利蘭第一次看到妃英理風聲鶴唳,她的眼眸充斥著不容拒絕。
毛利蘭想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
“媽媽,你不信任他,可以再等等,但是不要連一個機會都不給他。”
“機會?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咒術師就算了,他不是,他是站在全人類的對立面,如果有一天被人現了,你要如何?”
面對母親的質問,毛利蘭無端反向問,“這件事除了內部人士,您是怎麼知道?”
“反正您說的這件事,我是不同意的,婚事繼續,媽媽,你信我,我和他已經是不能分離的。”
毛利蘭想要知道是誰在妃英理面前說的會自己去查,但是她的態度擺正。
如果連她對這段感情退縮,那兩面宿儺就太可憐了。
攥著檔案的手指泛白,毛利蘭露出一張堅定的眼睛,不曾露出任何瑟縮,妃英理拉直唇角,緋色的眼眸冷冷注視少女。
“媽媽,您再認真觀察一下他吧,我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說完,她就把自己關進房間,妃英理看著她倔犟的背影,腦殼突然疼起來了。
之前還不是最難受的,現在才是她最難受的時候。
毛利蘭進了臥室身形一晃,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剛才的堅定驟然消散只餘下潺潺虛汗。
剛才,有一瞬讓毛利蘭渾然站在法庭之中。
只要她稍露出退卻,庭上的法官會立刻敲響法槌,判下死刑。
不過妃英理是怎麼突然現的?
五條悟他們不會蠢到在妃英理面前提起兩面宿儺就是詛咒之王。
所以,他們針對人應當是她才對。
毛利蘭癱坐在榻榻米上,眉頭緊鎖。
是誰?
能夠越過兩面宿儺,還有五條悟的人…
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