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迴到史家後,已經打完麻將回來的虞箏第一時間過來打聽,“沈總沒什麼事情吧,要不要緊啊?”
“死不了。”南用沈蒼的原話說。
虞箏嘖了聲,“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既然沒事,那她就放心了,不然,家倒了沒法再從鞍手裡拿錢,又“請”了這麼一座菩薩住在家裡,怎麼也得背靠著大金庫才行。
這時,傭人提著大包小包過來,虞箏叮囑南,“下次你去的時候帶點東西去,探望長輩怎麼能兩手空空的,不禮貌。”
“你給老廖吧。”南敷衍。
沈蒼那個樣子,可不像需要補的。
南準備上樓休息,虞箏拉住她,從頭到腳把人打量了一番。
“誒,你身上這件衣服不錯,早上那件太那個了,你又不是去見男朋友,下次見你沈叔叔還是莊重一點的好。”
“知道了。”南嘴上應著,心裡卻不以為意,莊重一點還怎麼勾他。
南一上樓,虞箏就張羅著傭人把禮品拿到老廖的車上。
老廖趁機把手裡的名片遞給她,又把路上生的事情說了遍。
“你是說黃家的公子?”
“是的,太太。”
最近外頭傳的沸沸揚揚的訊息虞箏也有耳聞。
黃家在給獨生女黃斯琪物色未來的丈夫,大機率是沈蒼。
那南不就間接也跟黃家有了親戚關係?
但這關係要是再進一步的話
“行了,你去忙吧。”
虞箏站在門口,把名片翻來覆去地看,腦子裡的主意一個接一個地往外冒。
家失勢,南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兩年。
萬一像鞍那樣,明明說還有十年,一眨眼人就沒了呢?
得抓緊時間把人嫁出去,狠狠宰一頓聘禮,也算對得住她這陣子在這忙前忙後地伺候樓上這尊菩薩。
虞箏收好名片,邊上樓邊喊,“南南啊,你別一天到晚穿個旗袍的,改天姨媽帶你去商店買點其他衣服穿啊”
阿雙的喪事是夏梔在打理。
她被害死,鞍大機率也是死於他殺,對方是什麼目的和動機,一切未知,南再去接觸這些人,是很不安全的。
很多人都知道家千金過去二十年養在半山家,幾乎足不出戶,因此很少有人知道她還有個家境並不好的閨蜜。
而前陣子,夏梔老家剛好有老人過世,就一起辦了。
市中心一樓的咖啡店裡,夏梔握著咖啡杯,神情抱歉,“暫時沒法把阿雙葬在好的墓地,只能先委屈她在我老家睡著了。”
“辛苦你了。”南攪動著咖啡,神情漠漠,目光卻堅定,“總有一天,我會把她接回來的。”
夏梔低嘆一聲,伸手握住南的手,“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要照阿雙說的做嗎?你去找過沈總了嗎?”
“去過。”再多的,南沒有多說。
她今天還打算去趟溪山,虞箏催了她好多次,要把禮品拿去。
“我還想去醫院找下姜醫生,想問問爹地當天的情況。”南若有所思,“不過,我不能自己去,阿雙逃出來了,關她的人肯定已經知道了,我要是有所動作,他們會察覺的。”
“那,我替你去?”夏梔問。
南搖頭,“你也不合適,以前沒人知道我們倆的關係,上次在畫下獨白這麼一鬧,那麼多隻眼睛看著呢,你去跟我去沒區別,阿雙的喪事還能混過去,其他事情,你不方便插手,得重新找個局外人。”
最好還是個看起來不怎麼靠譜的那種,不會引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