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蒼順著南遞過來的手看去,只見女孩子本來嬌嫩的手背上有了一條血紅的劃痕。
已經被上過了藥,但那是隻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秀窄白皙,青色的脈絡隱約可見,多了這道痕跡,直接破壞了美感。
南見他也就看看的,又把手遞高了點,“你摸摸嘛,可疼了。”
圍觀的眾人:要不要這麼嗲???
沈蒼伸手握住那不斷湊上來的小小一隻,指腹撫過傷疤周圍一圈完好的面板,“誰弄的?”
南不客氣地指向薛燦,“她啊,上來就是頓猛抓,都給我撓開了,還有,剛剛扇巴掌戲的時候也想動手,怪我過於聰明機靈,躲過去了。”
沈蒼居高臨下掃了她一眼,扯了把女孩子臉上的嫩肉,彎腰低聲,“要點臉。”
“手都弄疼了,還要臉做什麼。”南趁機環抱住他的腰身,把臉埋進人懷裡。
小廢物撒起嬌來,是真的讓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沈蒼摸了下她的頭,看向前方眾人,當其衝的是導演,“蔣導,你最好給我個解釋。”
站在導演身邊的薛燦低下頭去。
女明星之間那些不入流的戲碼,導演自然是見慣了的。
平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稀泥就當沒看見。
然而,今天,是確實沒看見。
他簡單說了下今天片場的情況,想起南提到過手機,扭頭對薛燦說:“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就說說剛剛在跟誰打電話,那個電話有什麼貓膩?”
薛燦完全沒想到今天沈蒼會過來,畢竟踏星不過沈氏旗下其中一家公司而已,他連踏星年會都不出席的,更何況親臨片場。
前幾天南開工的時候也沒見他來探班。
加上黃斯塵一直說他們是塑膠夫妻,早晚會離。
因此她表面對南態度溫和,其實壓根不屑。
不過,也就慌了一下,薛燦很快冷靜下來。
“蔣導,我跟家裡人打電話呢,嘮家常的話,哪有什麼貓膩。”
電話,屬於私人物品。
除非警方,沒人有這個權利翻查。
咬死不承認的話也沒人能拿她怎麼樣。
偏偏這時候,祁承開口了,“薛燦,你平時跟黃斯琪走的挺近,你是不是在跟她打電話?”
薛燦冷靜回答,“我吃娛樂圈這碗飯的,跟其他演員藝人走的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不止跟黃小姐熟,跟祁公子你也合作了不止一部戲了啊。”
沈蒼聽到這裡,把粘人精從懷裡揪出來,“你有聽見對方名字嗎?”
南搖搖頭。
從頭到腳你你你我我我的,一個名字都沒提。
不過,既然是黃斯琪的朋友,那故意的嫌疑就更大了。
“雖然沒聽到名字,但薛燦說了要給對方報仇,叔叔知道的,我這些年一直在半山待著,下山的時間少之又少,哪來的仇人呢?”她拉住他的手,軟聲細語,“要說真有仇的,最有嫌疑的那個人就是黃斯琪黃小姐,她貪圖叔叔美色,想做我嬸嬸,結果氣我截胡,想害我,就找了薛燦出手。”
沈蒼皺眉,長臂圈過她的肩,捂住她的嘴,避免這張小嘴再胡扯些什麼。
“不管是不是,知道要拍戲還留這麼長的指甲,作為一個前輩演員,不聽表演老師指導,隨心所欲改臺詞,你這麼會,要編劇和導演做什麼?”
薛燦臉色一白,這算什麼大錯?
改臺詞的大人有人在。
她才改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