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沒關係,有機會再聚也可以。”
喬安娜沒想為難她,只是覺得既然遇到了就約一個,實在不行,也不強人所難。
“怎麼了?”她還留意到南愣神了。
也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南很快回神,視線從那個中年男人身上挪開,“想起來了,今天叔叔要開很久的會,那我陪喬老師吃個飯吧。”
南沒坐自家司機的車,而是陪著喬安娜一起坐。
蘇池坐在副駕駛上。
因為是工作日,下午車流量並不多,很快就到了一家商場。
蘇池搜到的日料店就在那家商場的頂層。
時間還在,南提議去喝個咖啡。
下車的時候,那個司機照例來開門。
喬安娜先她一步下車,南低著頭下去,視線再次撞到司機手腕上的傷疤時忍不住叫了聲。
“怎麼了?”喬安娜和蘇池都聞聲望過來。
“磕到頭了?”蘇池第一反應。
南拍著胸脯,“他那個疤好嚇人。”
她特意躲到喬安娜身後,一臉的害怕。
女孩子怕這種醜陋的東西,也正常,更何況這個丫頭從小被鞍嬌養著,喬安娜拉過她的手拍了拍,“不看就不怕了,老羅人不錯的,就是有個疤,總讓人覺得是壞人。”
蘇池站到兩個女人跟前,擋住南的視線,目光沉肅地落到正在拉袖子的老羅身上,“注意點儀態,小心嚇到小姐。”
老羅頭很低,“是。”
南挽著喬安娜的手進入商場,試探著問:“這麼深的疤,是用什麼東西劃的呀?”
“有次我們在路上遇到劫匪,老羅為了保護我,和劫匪纏鬥的時候弄傷的。”喬安娜側頭對蘇池道,“那個時候幸虧有老羅。”
“確實,喬老師當時的處境很兇險,國外可沒有國內太平。”
南點點頭,沒有再問。
那個男孩的父親說的是右手,而她剛剛看到的明明是左手。
或許是她想多了。
世上人千千萬,有疤的又豈止一個。
三個人在咖啡館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蘇池去點單。
“南南想喝什麼?”
南不是很喜歡不太熟的人這麼喊她,特別是異性。
大大咧咧的祁承除外,但蘇池這麼喊她總覺得有點怪異。
“我自己去點吧。”南和蘇池一起朝前面走去,路上她直接說,“你還是直接喊我名字吧,不然我家叔叔聽到了,要生氣的。”
蘇池微微一愣,漆黑的眸子斂去一切神色,依舊笑得溫和,“一個名字而已,這麼介意?”
南說:“他會介意,所以,我也介意。”
剛好輪到他們點,蘇池應了聲好。
買單的時候南把錢給付了,蘇池有點傷心,“讓女士出錢,這樣會顯得我很不紳士。”
南不以為意地一笑,“有時候讓女士付錢也是對女士的一種尊重。”
她只想花自家老公的錢,名正言順,正大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