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握著手機,彷彿是個燙手山芋,都不知道是該不該刪。
“想刪就刪。”感覺她在他跟前沒有什麼秘密,總是一眼被看穿。
“可以刪?”南反覆確認,“真的可以嗎?”
沈蒼揉了揉被她睡得亂蓬蓬的頭,“可以。”
竟然這麼好說話。
南可不信,懷疑地看著他。
果然,沈蒼微微勾唇,捏了捏她的臉,“刪了再錄,錄了再刪,隨你怎麼玩。”
“你要是想把自己喊的也錄製進去,也可以。”他低低笑了聲,“反正寶寶最喜歡纏著我要釀釀醬醬,正好拿來回味回味。”
南臉色大臊。
只纏了一次。
還是喝醉酒後纏的。
怎麼就變成最喜歡了。
離譜。
南不跟他說了,跳下床準備去浴室洗漱。
才起身腳一軟,剛好跌在身邊的男人懷裡。
沈蒼輕嘖一聲,戲笑,“累到了?小孩子家家的太重欲要吃苦頭的。”
可惡!
不想跟他說了,南直接捂住耳朵。
沒聽見,沒聽見。
她實在沒力氣,被伺候著洗漱完,喝了燕窩粥,吃了點心,人才緩過來點。
“祁承呢,他吃了嗎?”南沒忘記還有個房客。
“不用管他,他自己能搞定。”
沒聊幾句,趙姐上來了,她來找沈蒼請示。
“先生,那些果酒全部放在酒窖嗎?要不要拿幾瓶放在廚房和臥室的冰箱裡?”
南小耳朵動了動,“什麼果酒呀?”
哪來的果酒。
沈蒼,“每個太太會去的房間休閒娛樂室都放點,剩下的拿去酒窖冰著。”
南坐不住了,跟著趙姐去看。
樓下大廳,好幾箱的酒,木質箱子裝來的。
各種口味,草莓的,水蜜桃的,葡萄的,芒果的,市面上叫得出的名字,適合做成果酒的全在這裡。
趙姐點了下數量,“一共五百二十瓶。”
五百二十瓶……
南過去環住他的腰,眼睛晶晶亮,“叔叔給我買的嗎?”
沈蒼狹長的眸子睨向她,微微冷哼了下,“讓你出去瞎喝,喝完酒瘋,還不如在家裡就給你餵飽了。”
“那我每天可以喝多少?”
“你在想p吃?”沈蒼現在覺得是不是對個小東西太好了,得寸進尺,“一個禮拜喝一次,趙姐在或者我在你才能喝,別想自己偷偷喝。”
“哼,法西斯。”
她又要左耳進右耳出,轉身就去看酒,沈蒼把人拉回來,“好好聽著,別敷衍我。”
“我聽了聽了,兩隻耳朵都聽見了。”
沈蒼,“你一個人喝萬一喝多了人不舒服怎麼辦?吐了頭暈了誰照顧你?胸口不舒服了又怎麼辦?”
南看他突然嚴肅起來的臉,不敢嬉皮笑臉,老老實實地站好,“好嘛好嘛,我肯定不偷偷喝了。”
“你別生氣了。”討好賣乖她最行。
也顧不上趙姐還有幾個搬運的保鏢在,墊腳摟著男人的脖子親了親他的臉,“我知道你為我好的,我會聽話的。”
沈蒼摟住她,眼前就是討好的小臉,還跟他擠眉弄眼的,嘴上說會聽話,實際到底聽進去多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