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小燈。
大床上,無比凌亂。
南好像是砧板上的魚,半翻來覆去的。
這個時候才明白,橙夏說的“要完”是什麼意思。
清脆悅耳的鈴鐺聲,一個晚上都沒有停下來過。
聽的面紅耳赤,浮想聯翩。
南嗓子都哭啞了,他還不肯放過,親吻著她紅到不行的耳朵。
“說過不管你哭成什麼樣子,不會放過你的,你太不聽話,欠教訓。”
“嗚嗚嗚,我不敢了。”南被弄得沒什麼力氣,哭了一個晚上,平日裡甜美嬌軟的聲音都變的粗糲。
“好好說話。”沈蒼居高臨下俯視著她。
南想去摟他脖子,可是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繼續抽抽噎噎。
但男人心狠起來也狠,這個時候還冷著臉不肯哄她。
南哭聲漸大,“不會了,說好去見叔叔就去見叔叔,不會偷偷跑去危險的地方叔叔,我想睡覺了,好睏。”
好累好睏,眼皮子已經撐不住了。
“不乖的小東西,不給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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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繩子很討厭。
終於,太陽爬到正中的時候,她被放過。
沈蒼下床,伺候人洗澡。
腳踝處的紅痕很明顯。
是被折騰太久的緣故。
他拿了藥膏給她仔仔細細地塗勻了,低頭親了親她睏倦熟睡的小臉。
南在溪山睡的昏天暗地的時候,祁承在病房裡齜牙咧嘴地換藥。
姓沈的找的什麼破醫院,到現在都沒有麻藥。
讓他活活咬著牙關縫合。
偏偏橙夏在,還不能出一點聲音,影響男子氣概。
一簾之隔的病房裡,橙夏靠在牆上,“你沒什麼事了吧,沒事換完藥我先走了。”
醫生還在檢視祁承的傷口,手突然被握住,趴在床上的男人低聲道:“說嚴重點。”
醫生馬上領會,對簾子外的人說:“傷口挺深,怕後期感染,要留一個人照顧。”
橙夏,“那找保鏢吧,隨便喊個人看著他。”
醫生手又被握住。
祁承盯著他,張合了下口。
醫生再次衝外面道:“最好留個女人,細心點。”
“你家裡沒人嗎,你媽呢?”橙夏一把撩開簾子,剛剛還抬起後背的祁承馬上趴了回去,“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