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夏突然開口,“我們家,怎麼說,很複雜。”
南安靜地做個聆聽者。
“魔怔般的重女輕男,我們家的男人都很慘,家業,都是女人繼承。”她趴在視窗,雙眉緊蹙,似乎在回憶不好的事情,“為了防止男人跟女人搶地位,我外婆,也包括太外婆,太祖外婆,總之好多以前的老人,做了很多傷害男孩子的事情。”
“我一是看不過去,二是覺得窒息,跑了出來,不想回去。”
南似懂非懂,“那你父親母親呢?”
橙夏眸子比夜色還沉,“男人沒話語權,我父親也一樣,母親,不過是外婆的傀儡。”
話題戛然而止。
南意識到橙夏情緒低落,摟住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想了,這麼畸形的家,不回就不回,你要是需要保鏢的話,我可以給你幾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橙夏突然笑了下,“不用,我自己能應付,如果不是那個傻子,我早就跑掉了,他們未必追的上我,只不過,那個地方我不方便再住。”
因為看到了成詩琳,所以她想避開。
但是外婆的爪牙也不是吃素的,很快現她。
“那你還是搬回工作室吧。”說到這個,南也想起一件事情,還沒跟她提過,“額,我攪黃了一樁生意。”
“什麼?”橙夏扭頭,“你幹什麼了?”
南把那天和秦培吵架的事情說了下。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買畫的人,反正他罵我爹地,我也罵了他,乾脆就不合作了。”
橙夏嗤笑了聲,“我以為什麼事,不合作就不合作唄,你賺錢還需要看別人臉色嗎,想畫就畫,不想畫就拉倒。”
南跟著笑了下。
“不過,沒要你毀約金吧。”橙夏關好窗戶,直起身,“要了自己掏腰包,別想著從工作室扣。”
“你就小氣吧。”南輕哼了聲,“沒要,要了讓叔叔掏錢。”
兩個人回裡間的時候,本來很困的祁承已經被說醒了。
南隱隱約約聽到舞會之類。
她靠到沈蒼身邊,“什麼舞會啊,好玩嗎?”
“就知道玩。”沈蒼睨了她一眼。
“你快點說。”
“每年冬天香城會舉辦舞會,所有的商賈名媛都會參加,等於社交大會。”
男人討論商場上的事情。
女人之間,自然藉助這個機會,拼命為自己的夫家和孃家拉關係。
很熱鬧就是了。
去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南一下子來了興趣,“你可以帶我去嗎?”
沈蒼,“未來一陣子,一直到舞會前,你老老實實的,我就帶你去。”
“我老實的。”南趕緊保證。
“說p話沒用。”
“哼,那你就每天看著我唄,走哪兒帶著我,去上班我也去,你去洗澡我就在邊上蹲著,這樣還不行嗎,肯定老老實實的,不惹事。”
沈蒼捂住她的嘴,“行了,要撒嬌回家去撒,都聽著呢。”
這個時候她聲音過於嬌軟,讓別人聽到,特別是第二個男人,他不爽。
南被舞會吸引去了注意力,完全忘了這是在祁承的病房裡,邊上還有兩個人在看戲。
她趕緊住嘴,看了眼盯著她看的祁承和橙夏兩人。
“祁承你接著睡吧,我們先回去了,今天來的匆忙,太晚了,店鋪也關了,沒帶水果,下次再來看你吧。”
祁承腹議:呵呵,你也知道太晚,把我吵醒你倒是走得快。
“沒什麼事,還是在家休息休息。”
“你不用跟我客氣。”
祁承禮貌微笑:沒跟你客氣。
他好夢正酣的時候她來了,他毫無睡意的時候她又走了
回去路上,南一直靠在沈蒼身上,包括他後面回家洗澡的時候,她也真的待在浴室裡。
浴室水汽朦朧的,男人健美的身材若隱若現。
南一邊刷手機,一邊時不時抬頭看幾眼,養養眼。
“看夠了嗎?”裡面的男人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