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說幹就幹,第二天沈蒼一上班,她就去了秦培那裡。
他身邊的人在南踏入山莊的時候已經來報信,因此她走到的時候坐在石桌邊喝茶的秦培一點都不意外。
但眸子,在看到南身後跟著的幾排浩浩蕩蕩的保鏢時,還是微微愣了愣,隨即唇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弧度,“你倒好,來我地方這個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打劫。”
“出門在外,多帶點人,漲漲士氣,沒毛病。”南跟著坐下。
秦培睨了她一眼,“怎麼突然想通了?”
“看你這麼老了,還孤家寡人,怪可憐的,陪你說說話。”南拿起茶杯喝了口,又淺笑道,“老藝術家這麼出塵絕世,不結婚嗎?”
秦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杯子重重往主桌上一碰,差點碎裂。
“我是來讓你學畫技的,不是讓你來指手畫腳多管閒事的。”
他語氣冰冷,聲音夾雜著股難以抑制的怒意,彷彿被踩到了尾巴的似的。
南跟沒有察覺到他的怒意似的,紋絲不動地繼續品茶,“別激動啊,我隨便提一嘴,秦老師怎麼一臉沒人要的可憐樣。”
她放下杯子,眼尾微微一勾,七分挑釁,三分嘲弄,秦培彷彿回到了多年前,鞍也是這麼看著他,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脾氣一點即著。
秦培氣的轉身朝屋裡走去。
沈蒼來問這邊的情況,南輕描淡寫道:“沒什麼事情啊,被我氣走了。”
“今天冷,出完氣就回家。”
“我再蹭會兒東西吃。”
她來的時候秦培在練字,南目光落在宣紙上,字跡和寫給她媽咪的完美吻合。
半杯茶下肚,便看到秦培拿著魚竿出來,路過這邊的時候還瞪了她一眼。
他坐在湖邊,開始釣魚。
臉色不好看。
南吃得半飽,才走過去,探頭一看,湖面平靜,魚兒都沒上鉤。
“你現在心思浮躁,是釣不上魚的。”
秦培不理她,嘰嘰喳喳的,鞍討厭,他女兒更討厭。
怎麼會有那麼煩人的女娃娃。
也不知道姓沈的那個小子怎麼忍受的。
有保鏢給她拿來竹椅,上面鋪了舒服的坐墊,南乾脆坐下,“人家姜太公魚竿是直的,還能釣上來魚,你這是彎的,人家魚兒也不上當,你水平是有多次,怪不得一把年紀還單著呢。”
“你到底幹什麼來的!”秦培繃不住,氣的把魚竿丟入湖裡。
“我沒事幹,隨便來串個門啊。”南看了下起了波瀾的湖面,“呦,這魚不是來了嘛,魚竿沒問題,魚餌也有,說明還是人的問題。”
她笑了笑,一臉無害的表情。
秦培唇角抽了抽,再次被氣跑了。
南又坐了半個小時才起身回去。
她沒回家,直接去了沈氏找沈蒼。
不過沈蒼出門應酬,有個飯局。
司機又送南過去。
高檔的酒店,清一色是西裝革履的男人。
沈蒼坐在位,他不知道南會過來,以為直接回家了。
應酬難免菸酒,此刻他手上也夾著一根。
其他男人也是。
門開的一瞬間,煙霧繚繞,一股濃濃的煙味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