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在睡午覺的時候,成家卻因為上午的事情弄的人心惶惶。
成凌月從偏院回來的路上就沉著臉,不置一詞,什麼都不說,比說了更可怕。
小輩們都不敢吱聲。
主要是準備的一年一度的賞畫比賽,就這麼被糟蹋了。
糟蹋也就算了,房子還燒了一間,另外兩間也沒好到哪裡去,半死不活的樣子。
始作俑者,就這麼走了,一句交代都沒有,連人影都不見。
她心情怎麼能好。
成明雪處理完偏院的事情回到成家,一進門就朝成凌月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有人跟她使眼色,搖頭。
走近了,能聽到七嘴八舌說話的聲音。
是成六姨和成七姨。
一左一右地在成凌月邊上說個不停。
成詩琳有別的事情,沒去,成明雨跟她輕聲解釋著上午的事情。
其他人,都閉口不言。
三房存在感最低,成明霜帶著成臻站在離成凌月最遠的地方,也是最靠近門邊的地方。
因此成明雪一進去就看到了這倆母女。
成臻已經換了一身衣服,靠在她母親懷裡。
成明雪低聲問:“成臻,沒事吧?”
成臻抬頭,看到來人,聲音小小的,“沒事,謝謝二姨。”
“沒事就好。”這個外甥女,膽子一向很小,唯唯諾諾的。
今天的事情對她大概衝擊不小。
成明雪本來不想問的,可是在現場沒查出什麼,路過的服務員也沒看到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
只有三個女孩子。
這三個,成臻膽子小,夏芷安分,那位南,看著嬌滴滴的,也不像去放火的人。
好好的,怎麼就燒起來了呢。
思量再三,成明雪還是選擇問一問。
“你不用怕,我隨便問問,你看到了什麼要告訴我知道嗎?”
成臻握緊成明霜的手,低著頭,一言不。
成明雪,“你知道怎麼著火的嗎?”
成臻很明顯地抖了一下,死死咬住嘴唇,成明霜趕緊摟緊女兒,低聲央求,“二姐,別問了,臻臻回來就受驚了,一直嚇到現在。”
成明雪在心裡嘆了口氣,只好先去給成凌月交差。
“老二,搞清楚了嗎?”成六姨見她過來,忙打聽。
她的意思就是成凌月的意思。
成明雪走到成凌月跟前站定,“母親,沒人看見怎麼著火的,但是看到桌上的燭臺落在地上,大機率是有人打翻了燭臺,引了火災,好在沒人受傷。”
成凌月對這個答覆是很不滿意的,一張帶著褶子的臉動了動,“那個南人呢。”
“回去了。”成明雪實話實說。
“她為什麼在那裡?”成凌月冷著臉,目光直逼二女兒。
成七姨,“對呀,我也覺得很奇怪,我記得偏院那三個洗手間,是給成家人和貴賓行方便的,成臻和夏芷去就去了,那個叫南的為什麼也在那裡,公共洗手間是不能用了?”
所有人都去看成明雪。
也包括成凌月。
成明雪答,“人是我領過去的,他們的雅間剛好離那裡近,去那邊方便點,我就給帶了個路。”
“別的時間都沒事,怎麼就她一去就著火了,我看就是她打翻的燭臺吧。”
“我覺得也是。”
成六姨和成七姨又說開了。
“二姐,偏院可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多年前,洗手間還被宮裡的娘娘用過的,裡面的構造和設計講究著呢,我是沒資格去的,但我知道里面有些寶貝的,這麼一燒,我們家,損失可不少。”
成凌月怎麼會不知道。
當初翻新的時候,其他地方都修補了一番,只有這三間保留著原來的樣子,年代越久越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