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當然清楚，但是——
他才不信！
周越仰頭，張口咬在沈舟望的肩膀上，“你再不下去，朕就咬死你。”
沈舟望並不覺得疼，反而有些擔心周越咬壞牙齒，於是配合他鬆開手，任由他掙脫出來，坐起身來，拉開彼此的距離。
周越揉著痠麻的胳膊，皺眉道：“你別抱著朕，要不然，你就給朕滾出去！”
丟下這句話，周越就閉上眼睛，打算睡覺了。
沈舟望聞言，沒說什麼，只是默默給周越掖緊了被角，看著他的後背。
小皇帝還是不打算原諒自己，即便這會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也是因為他用了一些手段做到的，否則小皇帝都不願意用正眼看他。
他想要小皇帝的真心，不止是一時的慾念，也包括長久的忠誠。
沈舟望嘆了口氣，靠著床頭躺下來，側臥的姿勢，將手臂搭在膝蓋上，另一條手臂枕在腦袋底下，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了。
房內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一陣呼吸聲。
應該是小皇帝睡著了。
周越睡著之後，身體往裡縮了縮，無意識將自己藏進被子裡，隔絕沈舟望的視線。
雖然這個姿勢挺傻逼，但總比被沈舟望扒光了強。
沈舟望怕他悶著，於是掀開被子看了看，結果現，小皇帝把自己裹成蠶寶寶似的，像顆粽子似的躲在被窩裡。
他不由笑了笑，輕手輕腳地把他摟到懷裡。
這回小皇帝倒是沒拒絕他。
周越確實困了，所以很快就沉浸在夢鄉中。
沈舟望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耳朵，確定小皇帝真的睡著了，聽不見自己講話了，才收回手，輕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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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望確認他徹底睡沉之後，才從他身邊爬了出來，坐在桌案邊，開始寫下名單。
翌日清晨。
太陽昇起，周越睜開眼睛，就看見沈舟望正盯著自己瞧。
周越嚇得差點從床上蹦起來，警惕地問他：“你想幹什麼？”
平頭哥伸了個懶腰，“除了搞你，還能做什麼？”
周越：“……”
剛起床，周越的聲音有些嘶啞，帶著鼻音，聽上去軟綿綿的，帶著少年特有的青澀和稚嫩，像是一根羽毛輕輕拂過沈舟望的耳廓，撓得沈舟望有些癢。
沈舟望垂眸，遮掩眼底的深邃。
“陛下昨夜睡得可好？”
周越不答，轉開目光，“你怎麼還在？要是被人現該如何是好？”
沈舟望笑容溫和地看著他，“不會有人現的，陛下莫要擔心。”
怎麼說得好像他們兩個在偷情一樣，太奇怪了。
周越沒理他，爬下床，穿戴整齊，拿起掛在牆壁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他穿的是明黃色的龍袍，腰封上繡著五爪金龍，看上去莊嚴肅穆。
今日休沐，周越還得召叢集臣過來，和他們商量派誰去接手那十座城池。
周越還是不會穿衣服，沈舟望走了過去，抬手幫他，正好周儀母子、周斯遠急急地推門而入。
正好看到沈舟望解開周越的腰帶，周儀頓時捂著周元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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